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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3)

静待产,秦芬刚和杨氏、秦珮打过照面,去了反而怕传给她病症,不去也罢。

杨氏这人,虽有些私心,为人却还算宽厚,大体上来说,算一个有缺点的普通好人。

平日她厚待秦芬,虽则有她自己的目的,到底也叫秦芬过上了优渥的生活,如今她病了,秦芬于情于理,也不好坐视不管。

更何况,若是和秦淑对调,叫秦淑照应杨氏,难保秦淑不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来。虽然如今没有金姨娘和玉琴了,秦淑自己已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姑娘,心思难测,秦芬不敢冒这个险。

虽然不能把杨氏视作嫡母,却也是秦芬在这里生存的一重保障,秦览再重视孩子,却也不会管到内院来。

这事还能顺便在杨氏和秦览心里留些印象分,秦芬也不会傻到拒绝。

“四姑娘是太太的亲生嫡女,又要管家,是不必争什么巧的,不会与我计较这个。姨娘那里,咱们不是日日派藕花去看的么?谁又能说句不是?难道为了显出我们清高,不管太太,还特地去照顾姨娘这个没事的?”

秦芬解释了一半,又不好把另一半的话说透,便加上几句大道理: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万恶皆莫行,论迹不论心。太太公正待我,我也该对太太尽心。再者,凡事救急不救穷,太太那里,如今便算是急的,咱们无论如何,得帮四姑娘担些担子。”

桃香听了,几乎感动得拭泪:“这满府里,也就是姑娘你这么实心眼!”

秦芬回屋, 便命蒲草收拾东西,自家坐在椅子上,瞧着两个丫头一言一语地商议。

上房里杨氏和平哥儿是最要紧的,桃香自是知道这条, 她生怕秦芬去上房受了怠慢, 恨不得连头油都给秦芬装在包袱里带去。

蒲草望一望包袱里的头油、口脂和香粉,笑着拣了这些散碎东西出来, 神秘地笑一笑:“此番姑娘去上房, 无人敢怠慢的。”

桃香不解, 正要问清缘故,忽地外头小丫头报说四姑娘来了, 便赶紧打住话头,垂手立在边上, 等着秦贞娘进屋。

秦贞娘风风火火进得屋来,自家解了那件大红缎面银貉子毛里子的斗篷,脆声问道:“五丫头, 听说你想去上房侍疾?”

蒲草一听, 连忙对桃香使了个眼色,拉着她一道出去了。

春柳接过那件大毛斗篷, 捧在手里,也退了出去。

秦芬将棉布篮子里温着的茶壶拎起来试了试温度, 给秦贞娘倒了杯茶,点点头应了:“是的四姐,我是这样想的。”

秦贞娘接过茶杯, 猛灌几口, 然后才喘了口气:“有几个小丫头真笨,就布置个屋子, 连椅子腿该朝哪边都听不明白,说得我口干舌燥的。”

说罢,放下茶杯,盯住了秦芬的眼睛:“去侍疾这事,可不好干呢。”

这话并没有一丝争长短的意思,自己显然没把秦贞娘看错。秦芬心里一暖,又替秦贞娘续一杯茶,倒不忙着剖白自己了,随口说起旁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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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怎么老穿着这件银貉子毛的斗篷?老爷旧年给你一件灰狐狸皮的大氅,太太也给你一件乌云豹里子的,不都比这个名贵多了,怎么四姐不拿出来穿呢。”

“家常里不必摆那派头,出客时再显摆也来得及。”秦贞娘顺口答了,不曾忘了前话,“五丫头别打岔,我的话你还没认真答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四姐若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头功,我不去就是了。”

“鬼丫头,还和我打起哈哈来了。”秦贞娘如今是再不疑心秦芬的,闻言嗔她一句,“你再怎么抢头功,想来还是越不过我去的,我有什么好吃心的。你好好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芬见秦贞娘脸上笑嘻嘻的,知道她不曾恼,于是正色道:“如今咱们二房里遇见大事,偏这大事还不是父亲一个人操心便能过去的,可不是该我们姐妹合力把这难关给度过去。”

“你这话是正理,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你的。”秦贞娘赞许地点点头,又轻声嘀咕一句,“有些人可把你忒瞧小了。”

秦芬笑一笑:“四姐的才干,本就不该去端茶送水的。请大夫、调度东西,哪里都离不得四姐。三姐为人虽细,却不适合去上房侍疾,不若叫她守着六丫头。”

说到秦淑,秦芬看一眼秦贞娘,见她眉头微微蹙起,一副思索的模样,应当是把最要紧的关于秦淑的那句听进去了。

“算来算去,我去上房是最适合的。若是这时候咱们姐妹还不齐心,难道还叫太太和六丫头愈发病得重起来,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秦贞娘连手里的茶杯都忘了放下,听得连连点头:“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说不明白,你的话我得都记着,回头再有人说三道四,我便拿这话堵她。”

敢与秦贞娘说几句闲话的,大约是张妈妈或紫晶这样的身份的人,究竟是哪一个,秦芬也不去追根问底,只指了指自己的卧房:“四姐,我这屋子没你的宽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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