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窗下,便听见杨氏的声音隐隐传来:“这事是谁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罢了,你也莫要说了,叫了章来家的过来回话!”
章来是秦览身边得用的管事,要叫他女人进来回话,便是大事了。秦芬可不想听见领导的秘密,顿时头皮发麻,却不知如何哄得茶花调转头去。
茶花却突然一拉秦芬,轻声道:“姐儿,好像在那里!”说着牵着秦芬急急走远些,紫晶出得门来四面一顾,倒训斥了几个廊下的丫头:“也不知去耳房里听着茶炉子,都是做什么吃的!”
秦芬且喜茶花是个伶俐的,免了她出一遭头,于是装模作样找了一遍,只作未见,待到院门口见了桃香,便与茶花别过,走出十余步,将金花丢在地上,惊呼道:“金花在这里!”
女儿要回来,徐姨娘早把院里收拾了一遍又一遍,秦芬到时,觉得连空气都是干净清香的。
屋里四处都是清清爽爽,一根头发丝也不见落在外面,只徐姨娘常坐那张桌上摆着个竹编的圆笸箩,里边搭着块绣工精细的闪金腰带,这满府里除了杨氏,没人能用金线绣衣物,不用问也知道是孝敬杨氏的了。
秦芬自然知道这是为了谁,鼻子有些微微发酸,轻轻往徐姨娘身上一靠:“还是姨娘这里好。”
这样的言语举动,自秦芬病愈了再未有过,这时女儿撒起娇来,徐姨娘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她不欲女儿看见自己的泪意,安顿了秦芬,拉了梨花到边上:“取些大钱,晚饭去厨房加个炒松蘑,再加个松子乳鸽,今儿想必厨房里也忙,记着出手大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