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夫人、田二奶奶、宋三奶奶、郑二姑娘到了。”
屋里的人一起站了起来。
郑老夫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媳妇和小孙女郑月儿笑着走了进来。
“郑老夫人好兴致。”冯氏笑着跟她打招呼。
郑老夫人过来当然是专程来看盛思颜的。
她对冯氏、胡氏、吴三奶奶和曹大奶奶分别点点头,然后一把抓住盛思颜的手,笑着道:“好久不见你了,前些天我去盛国公府,还听你娘提起你呢。”
盛思颜忙笑道:“郑老夫人这边坐。”也亲自跟她捧了茶。
郑老夫人看见了周雁丽,对她也很和蔼地笑了笑,“三姑娘看起来气色不错,伤已经好了吧?”
周雁丽在灯街的时候,帮郑玉儿挡了一棍子,郑老夫人很是感激她。
郑玉儿在灯街事件之后一个多月就出嫁了,嫁的是去年跟王毅兴同一期科举的探花郎章茂言。
现在郑家就只有郑月儿这个姑娘没有出嫁了。
周雁丽笑着行了礼,道:“多谢郑老夫人记挂,我全都好了,您看。”说着,还伸开手,在郑老夫人面前转了一圈。
“这就好,这就好!”郑老夫人心情很好地点点头,命人给周雁丽送上一份厚礼,“你伤好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就当是恭喜你吧。”
周雁丽看了看冯氏,不敢擅自做主。
冯氏笑着点点头,“既然是郑老夫人送你的,你就收下吧。”
周雁丽这才谢过郑老夫人。
曹大奶奶也过来跟郑老夫人打招呼,顺便把自己家的三个姑娘叫来行礼。
郑老夫人也着实夸了蒋家的三个姑娘一番,给她们都送了见面礼。
郑月儿便过来挽住周雁丽的胳膊,笑着道:“周姐姐,蒋姐姐,我刚才看见她们在外面玩斗草呢,咱们也去凑热闹吧。”说着,另一只手挽住了盛思颜的胳膊,又看着盛思颜道:“盛姐姐,你也去好不好?”
她对盛思颜还是以前的称呼。
盛思颜跟郑家姐妹向来投契,也有些想去看看,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是成亲的妇人,而斗草是未出阁的姑娘们玩的,又有些踌躇。
冯氏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道:“没事,你就跟她们去玩吧。说起来,你的年岁比她们好些人还小呢,不要拘了自己的性子。”
既然冯氏发了话,盛思颜就可以大大方方去了,她欣喜地对冯氏躬身道:“那我听娘的话,跟她们去看看了。”
“去吧去吧。”郑老夫人也笑眯眯地道,还命人拿出一盘精致的小荷包,道:“月儿,把这些东西拿去做个彩头。谁赢了,可以送一个荷包。”
郑月儿忙命丫鬟接了,拉着周雁丽和盛思颜就往外走。
周雁丽回头看了蒋四娘一眼,蒋四娘和自己的两个姐姐含笑跟上。
盛思颜跨出禅房的门,看见门口的薏仁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便不动声色从郑月儿胳膊里挣开,道:“我有话要吩咐薏仁一声。”
郑月儿心急要去斗草,也没有在意,笑着转身拉了蒋四娘的胳膊,道:“咱们先去占个好位置。”又回头叮嘱盛思颜:“盛姐姐你快来啊!”
盛思颜点点头,看着她们先走了,自己带着丫鬟婆子走在后面,一边问薏仁,“你怎么啦?”
薏仁忙低声道:“大少奶奶,刚才奴婢听见三姑娘跟蒋四姑娘说了大公子和四公子的事。”说着,就把周雁丽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盛思颜不由停下脚步。
那番话在她听来,却只想到周怀轩当年病重的时候,居然在神将府里头都没人理他,心里不由自主一酸,眼里差一点流下泪来。
她还记得当初在破庙里见到十五岁的周怀轩的时候,他是那样温和善良的一个人。
那样和煦的一个人,谁能想到他在自己家里已经被冷落孤立了十五年呢?
难怪后来他病好后,对家里人一点都不在意。
而自己对他好一点点,他的感激之情就能排山倒海,将她护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盛思颜的心里软成一团,忙低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道:“我晓得了。薏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怀轩以前的过往。
这些事,若不是旁人说起,盛思颜知道,周怀轩自己是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薏仁兀自气愤,低声道:“大少奶奶,您可别谢奴婢。奴婢只是生气,他们以前怠慢大公子,如今也没有弥补的心思,还说他跟他们不亲近。人家是病人,难道不应该他们来亲近他?!”
盛思颜知道薏仁是完全站在她这边,为她着想,才有这样的想法,便笑着安慰她:“没事的。人家怎么想,我们管不着,我们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件事,无关对错,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
盛思颜心里平静下来,带着丫鬟婆子缓步来到后山斗草的地方。
“盛姐姐!这边!这边!”郑月儿忙招手叫她。
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