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有追问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是脸上渐渐染了寒霜,冷声道:“娘,您放心。爹既然做出这种事,他就不是我爹。我没有这种丧心病狂的爹!”
“爹就是爹,这没有什么可说的。”沈咏洁摇摇头,正色道:“娘告诉你真相,只是让你知道,你爹为了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和小磊,都要防着他。”
原配嫡妻算什么?
亲生儿女算什么?
都抵不过胯下三寸之处的快乐来得重要。
司徒盈袖深吸一口气,哽咽着道:“娘,我知道,我会为您报仇!”
“不用。娘的仇,会自己报。”沈咏洁深深看她一眼,低头拿竹签子拨了拨手炉里的灰,又道:“跟你这么说,是告诉你,皇后娘娘,也知道你爹的真实身份。所以同样是以北齐为后盾,皇后娘娘跟张氏是天然的对头。”
司徒盈袖皱起眉头,“……她们俩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是对头?”
“很简单。皇后和张氏来到东元国,都是为了东元国的皇位。如果张氏不死,那就说明北齐有两手准备,这是皇后不能允许的。她需要北齐完全站在她身后,不能再支持另外一个人。”沈咏洁一边说,一边抬眸看了司徒盈袖一眼。
她这样说,其实已经把司徒健仁的身份几乎挑明了,但是看司徒盈袖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沈咏洁又觉得有些遗憾。
她以为,司徒盈袖不够聪慧,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这没什么,她再仔细教她就行了。
再说,有谢东篱在,袖袖就算不聪慧也无妨。
司徒盈袖当然是因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司徒健仁的身份,所以没有多在这方面考虑,她只是在思索,张绍天说是皇后娘娘让他上表杀张氏,也就说得通了。
可是张绍天……给她的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
司徒盈袖想了想,问沈咏洁:“娘,那您中了剧毒,是谁给您找来的解药?沈嬷嬷又是如何发现您没有死,将您从棺材里救出来的?”
如果沈咏洁是被司徒健仁灌的毒药,那以前沈咏洁跟她说的情形就有些说不通了。
沈咏洁一窒,飞快地睃了司徒盈袖一眼。
她立刻收回了司徒盈袖不聪慧的想法。
这孩子不是不聪慧,而是非常聪慧犀利。
至于刚才关于司徒健仁的身份问题……沈咏洁眼皮一跳,突然问道:“袖袖,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爹的真实身份了?”
不然以司徒盈袖刚才表现的敏感度,不可能对沈咏洁刚才说“皇后和张氏到东元国都是为了东元国的皇位”这句话无动于衷。
司徒盈袖脑子里想着沈咏洁被救的真相,一时大意,闻言点点头,“嗯,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咏洁狐疑地看着司徒盈袖,“谁告诉你的?”
司徒盈袖回过神,眼里有股慌乱的神情一闪而逝,丰润的双唇回复了淡淡的粉色,翕合嗫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咏洁挑了挑眉,“嗯?怎么不回答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徒盈袖情急之下,只好把谢东篱祭了出来,“是谢副相告诉我的!”
“啊?是他?”沈咏洁疑虑顿消,皱眉想了一会儿,道:“那应该是你外祖父告诉他的。看来,你外祖父真的很重视他。”
司徒盈袖垂下眼帘,不敢看沈咏洁的眼睛。
她想,她得尽快跟谢东篱串好话,免得露陷。
她不敢告诉沈咏洁实话,只好求谢东篱了。
很快晚饭锅子准备好了,沈咏洁带了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一起吃了晚饭,司徒盈袖才告辞回自己住的至贵堂去了。
一夜辗转反侧,没有怎么睡着,到天刚亮就爬起来,看见外面白得刺眼,扬声叫道:“采桑?”
采桑应声而入,帮她撂开帐帘,“大小姐醒了?外面下雪了,好大雪,院子里都盖起来了。”
“啊?下雪了?!”司徒盈袖暗道一声要糟。
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看,外面搓绵扯絮一般,还在下着鹅毛大雪。
这么大雪了,她怎么去谢家找谢东篱串话啊?!
只能祈祷谢东篱这些天不要在她之前见到沈咏洁,不然沈咏洁一套话,她就真的露陷儿了……
司徒盈袖霎时决定打死也不把师父说出来,哪怕真的露陷了!
做了这个决定,她反而镇静多了。
司徒盈袖站在窗前,愣愣地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雪景,想着如何想法去谢家看谢东篱好嘱咐他串话,一边不由自主咬起了手指甲。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采桑的声音:“大小姐,谢副相来看您了!”
司徒盈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刚想着谢东篱呢,没想到这人马上就来了……
他怎么能这么可人心意呢?!
卧房的门被人咣当一声推开,紧接着门帘哗啦一声响,谢东篱大步走了进来,顺手就把卧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