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说了,养家糊口本就是你的责任,从今往后,你的俸禄银子我一分不要,你爱给谁管就谁管,也别期待着我会接济一分一毫!奉劝一句,花钱不要大手大脚,否则到了月底年末,只能喝雪水充饥就怪不得我了。至于凌儿,我是不指望你能照顾好他,所以放心,我们娘儿俩就不占用你那份额了。”
“你简直就是毒妇!”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想多言。不过你若是想找人评理,大可宣扬出去,看看是究竟是谁在丢人!”尚轻容说完,再也不看云阳侯一眼,直言,“送客。”
拂香和清叶如同门神一般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对云阳侯做了一个请势。
若是这么走了,云阳侯岂能甘心,只是他再要争论怒骂,就听见尚轻容不耐烦道:“把我的剑请出来,荒废许久,也该重新练起来了。”
这一声下,云阳侯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到了尚轻容眼底的戾气,最终一忍再忍,甩袖离去。
云阳侯一离开松竹院,尚轻容则重重地吐出一口恶气,骂道:“贱人。”
“夫人莫要生气。”林嬷嬷安慰道。
尚轻容点头:“放心。”接着她又吩咐道,“派人去账房守着,若是有人敢来硬的,直接给我拿下!”
杨氏一言中的,果然见到灰头土脸回来的云阳侯,她心里暗笑,不过面上却还是温言柔语地宽慰:“成哥别担心,夫人正在气头上,您就别去找不自在了。”
“可是……”云阳侯将尚轻容苛刻的意思传达,面上无光道,“让我用下等穷酸才用的麻文纸,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又不是没用过,最次等的墨和笔也用了好多年呢。
不过杨氏虽这么想,但言语却温柔道:“无妨,妾身那儿还有不少体己,足够成哥花销一段时间了,不管如何,就是委屈我跟玉儿,也不能让侯爷有失体面。”
如此善解人意,让云阳侯简直感动不已,握着杨氏的手久久不放:“雪儿,我必不负你。”
“成哥真是的,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分出彼此。”
可惜,杨氏没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尚轻容:妈的,贱人!
……
算账
二夫人看着面前的借条,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她勉强扯起笑容问:“大嫂这是什么意思?”
尚轻容掀了掀眼皮,说:“二叔签字画押的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都过去这么多年,早该还了。”
二夫人早将质问尚轻容为何停了二房月钱这事给忘了,反而讪笑道:“大嫂莫不是玩笑话,这我们哪儿来的银子归还呀,当初不是说好替文远出了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倒是白纸黑字写得明白。”
二夫人顿时被噎了一下:“都是一家人,何必算的那么清……”
“一家人?”尚轻容觉得好笑,也呵呵笑起来,笑得二夫人心里发毛。
“弟妹,我不愿意计较太多,便是希望你们知道感恩,而不是吃里扒外地帮着旁人算计我!”尚轻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风雨欲来。
二夫人心中猛然一跳,她觉得尚轻容知道了。
拂香将一本账册放在她的面前,尚轻容冷笑道:“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比你们夫妻俩,更会一唱一和的做戏了!看着这一笔笔,我只觉得自己愚蠢之极,由着你们哄骗。养了多年的狗尚且知道护主,养你们这白眼狼却是一口一口将我吞吃!”
二夫人将帕子搅成一团,勉强说:“大嫂这话说的可真难听……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明白……”
“好听的话是耳旁风,难听话才能进心里去。”尚轻容冷硬道,“不明白没关系,把欠条上的银子在一月之内给我还回来就行。”
二夫人惊呼:“这怎么拿得出?”
尚轻容冷冷一笑:“你没有,总有人会有,谁花的谁吐出来,不是应该的吗?”
“大嫂……”
“别想赖账,否则……”尚轻容一掌拍在桌角上,二夫人眼瞅着那桌角裂了一道缝,顿时二话不说,忧心忡忡地走了。
一回到院子,她便回头吩咐道:“去,把这些年咱们暗中照顾听雨轩那对母子的银子好好给我算一算!”
跟随的丫鬟听着低低地应了一声。
二老爷走出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二夫人瞬间提高了音量,吼道,“大伯在外头养女人养孩子却不敢明着伸手问大嫂要银子,却让我们给他打掩护!你说说,为了从大房要出这一笔笔银子,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气?什么贵重的胭脂水粉,燕窝鲍鱼,连娘家生意亏损的借口都用上了,还为了怕被发现,不敢说要买衣料首饰,生怕花了钱大嫂没看到我穿戴出来露馅!明明都不是花在我身上,却平白担着白眼狼的名声,受人好一通骂,我干什么了我!”
二老爷马上知晓了来龙去脉,弱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