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的。媚兰从不知道什么叫邪恶,什么叫残忍。只到现在在她算是第一次碰见了,才发现它们真是不可想像和难以置信的。
“好了!好了!≈ap;ot;她细声细气说。≈ap;ot;现在别说了。我懂了。≈ap;ot;他陡地抬起头来,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仰望着她,一面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不,上帝知道你并不了解我!你不可能了解我!因为你——因为你太善良了,而无法了解我。你不相信我,但这些全是真的,我就像是一条狗。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吗?我是发疯了,妒忌得发疯。她一向不喜欢我,而我觉得我努力是能够使她喜欢的。但她就是喜欢。她不爱我。她从没爱过。
她爱——”
他那热烈的醉醺醺的眼光跟她的眼睛一接触,便把话立刻收住了,但嘴还张着,仿佛刚刚明白过来他是在对谁说话似的。她紧张得脸色发白,但眼光镇定而温柔、充满着怜悯不敢置信的神色。那里面包含明智和宁静,而那褐色瞳深处的天真仁爱之情更使他大为震动,仿佛给了他一记耳光似的,把他脑子里的醉意一扫而光,使他那些狂乱恣肆的话语也中途停顿了。他渐渐转入喃喃自语,眼睛开始回避着不再看她,眼睑迅速地眨动着,他显然在艰难地慢慢清醒过来了。
“我是个坏蛋,≈ap;ot;他嘟囔着,一面疲倦地把脑袋重新埋在她的膝头上。≈ap;ot;不过我还没有坏到很严重的地步。如果我以前告诉过你些什么,你是不会相信的,是吗?你太好了,所以不会相信我。我以前从没见过一真正好的人。你不会相信我的,是吗?≈ap;ot;“不,我不相信你的话,≈ap;ot;媚兰用安慰的口气说,同时又轻轻抚摸他的头发。≈ap;ot;她会慢慢好起来的。好了,巴特勒船长!
别哭了!她会慢慢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