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都是真心话, 叔叔确实很照顾我。”
“她一个女孩独自在外头上学, 有个头疼脑热的,亲人都不在身边, 那种时候是最脆弱的, 幸好有你们时不时地关照她。”孙泽洋用余光瞟了眼傅宴钦,“我跟西瑞差不多大,你们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 难免会拌嘴吵架, 我就记得有一回把她惹急眼了,这姑娘张嘴就是‘你不如我前男友好,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无理取闹’,哎,我后来反思了一下自己,我发现我这人心智很不成熟,对女人缺乏耐心。然后吧,我就越发能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小姑娘喜欢找岁数大的男人,因为老男人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心。傅先生,您别误会,我不是说您岁数大,我就是……就是……”
他轻拍自己右脸,作出懊恼万分的样子:“哎哟我这破嘴,真不会说话。”
傅宴钦没甩他,喉间溢出一声淡淡的哼笑,形似皮笑肉不笑。
陈西瑞觉得火候刚好,再说下去未免刻意,见识过傅宴钦的凉薄绝情,她现在对身居高位的男人都秉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这种人有的是办法责难一个无背景无根基的小人物。
北市这地儿,灯红酒绿遍地黄金,既能造梦,也能粉碎为人的初心。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快闭嘴。”她及时打断。
“好,都听你的。”孙泽洋见好就收。
等红绿灯的间隙,老张透过后视镜看后面,傅宴钦单手握拳撑着额,靠向车窗那侧,慵懒眼神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汽车开进槐四胡同,再往里开,人烟稠密,商业气息浓厚,老张停了车,扭头知会傅宴钦:“这边开不进了,傅先生,我就在这儿等。”
陈西瑞解开安全带,“叔叔,你跟我们一块去吃吧。”
孙泽洋附和:“一起吃吧,人多也热闹啊。”
“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吃的东西,我还真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