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心理准备,忙摆手连声说:“不行不行,我可照看不过来啊,你绝对不能全交给我一个人。”
“嗯,我考虑到了,放心,会给你减轻些压力的。”
李龙伟忽然问道:“你说,上回整我的那俩警察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洪钧盯住李龙伟足足看了十秒钟,严肃地说:“rry,我虽然可以把你重新召回公司,但只有你自己才能让你从那段经历中彻底走出来,咱们眼下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最好把过去的事忘掉。”他抬手看了眼表,伸出右手说“不多说了,我马上要去广州,顺道过来看看你,具体的等我回来再聊吧。”
李龙伟紧紧握住洪钧的手,笑着说:“你去广州?是去收拾bill那小子吧?太应该了,老天有眼,这种小人总算得到报应了。”
洪钧回到车上,司机又一边诅咒开发商和所有的私家车主一边费力地原路倒回去,洪钧对他既同情又愧疚,拿定主意到机场结账时把车钱凑个整不用他找零。车从四元桥驶上了机场高速,洪钧让司机把车窗都摇上,如今不再需要把头探出窗外观察障碍物了,他拿出手机拨了柳峥的座机号码,等柳峥接起来他便由衷地说:“我没什么事,就是谢谢你,虽说大恩不言谢可也得谢啊。”
柳峥说:“你还挺有良心,我以为你又消失了呢。听罗秘说那天接见的效果不错。”
洪钧连说“是啊”又把接见之后发生的变化对柳峥讲了,柳峥笑着说:“那得祝贺你啦,从小买办变成大买办了。”
洪钧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蝇营狗苟谋奔的东西在柳峥眼里实在够不上层次,踌躇满志的劲头就被打消了一半,搭讪着说:“反正一切都得谢谢你啊,我现在是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翻身不忘共产党’这句话的含义,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我可要覥着脸再找你啦。”
柳峥有些不悦:“不敢当。你的实用主义也太赤裸裸了吧?没事要我帮忙就不再找我了,是吧?”
洪钧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没事的时候当然也要经常向你汇报一下思想,接受一下组织的监督,但这些就不用我再覥着脸了嘛。”
“好啊,那咱们现在就约好,等你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请我出席啊。”
“呃,争取吧。”洪钧猝不及防,尴尬间没想出更好的说辞。
“哟,争取什么呀?是争取结婚呢还是结婚时争取叫我去凑个热闹?这两件事都不由你说了算?是哪个女孩把你改造得这么民主的?”柳峥反而来了好奇心。
“呃,不是,你不是忙嘛,我怕你到时候没时间,再说像我这小老百姓,不知道面子是不是大到足以请动你这么大的领导呀。”
“不瞒你说,我参加得最多的活动好像就是婚礼,所以你不必找借口了。”
“行,我就把这件事当成一项政治任务来办。”
洪钧刚挂断,邓汶的电话就来了,火急火燎地说:“我前些天去汉城了,昨天刚回来,才看到你们老板被接见的消息,效果怎么样?你老板满不满意?”
洪钧又把刚发生的沧桑巨变对邓汶说了,邓汶当然替他高兴,但更多的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嘀咕道:“真是越大的老板越感性啊,说改就改、说定就定了。”又满腹感慨地问洪钧“你说,咱们这帮人是不是都得被老板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洪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邓汶又问:“你当初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转机吗?”
洪钧老实回答:“我的确是一直在等,不过我并不知道等的是什么。”
邓汶“呃”了一声,似乎愈发感到人生际遇的无从把握,叹道:“嗨,人在江湖真是身不由己啊。”他又马上醒悟过来,笑着说“咱们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大喜事啊,怎么弄得这么伤感,怨我怨我,哎,哪天我请客,好好给你庆贺庆贺。”
洪钧说了正要出差,邓汶忽然说:“哎,我发现你和柳峥还是有缘分啊,你官复原职,她也又高升了,昨天新闻里刚报的一大批人事任免里有她。”
洪钧惊讶地说:“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难道你不看电视的吗?”邓汶同样惊讶地反问。
“我才和柳峥通完电话,没听她说呀。”
“人家怎么会向你汇报这种事,你呀,这既是国家大事,也和你本人关系重大啊,你怎么能不关心呢?你刚才在电话里是不是光讲你自己的事,都没问问人家的情况吧?”
洪钧无语,邓汶又说:“我真得提醒你一句了,你呀,也太以自己为中心了,就算客套你也该关心一下人家啊。”
邓汶又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什么洪钧都没在意“重登大位”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拨乱反正”的豪情也所剩无几,他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到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却抗挣着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渺小,便仿佛又感受到了多年以前的那种压力,他马上苦笑一下,其实今日的柳峥对他最多只剩一份关心,可是,他又想,也许关心就是一种压力,而且是最大的压力吧。
比尔这几天坐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