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没见过这样亲密无间的后母子,叶开在他儿子那里反而还要靠后,这太有违常理了。
看着叶开送姨甥俩出了软卧门,何军没忍住,也是想和王媛媛说话,“那位叶同志结婚挺早啊,孩子就六岁了,还是他看着太显年轻?”
见到施愫愫一家后,王媛媛心里正不得劲儿呢。
她又想到出门时她妈掐着她咬牙切齿说的那些,说她再不知好歹,不安心和何军好好过日子,往后家里就当没她这个女儿了。
王媛媛虽怨家里勉强她和何军结婚,但何家比王家各方面条件都好,相亲时何军又一眼相中了她,非她不娶的,她嫁江潮无望下,何军真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且王媛媛一直在父母的庇护下,也没能力脱出来独立生存,她妈临出门的最后通碟她也不敢不听。
何军找她说话,她虽不耐烦,却不能不回。
“小孩不是亲生的,是叶团长牺牲好友的孩子,妈也没了,亲戚也不善待,被叶团长接来当了儿子。”
何军这下对叶开和施愫愫都心生了敬意,不是亲生的让夫妻俩带的这么亲,孩子在两人面前的无拘快乐太显而易见了,这得付出多大心力和真心才能换来。
何军自觉是个好人,可对不是亲生的孩子,他自问做不到这个程度。
车厢交接处,叶开看着姨甥俩手拉手走了,自己拿出根烟点了,夹在手里没抽,只是闻着散逸的烟味儿过下瘾。
叶开本来烟隐很大,结婚后,施愫愫虽从没明说,可他也很快察觉到她不喜欢身边的人抽烟。
后面叶开就开始戒烟,可那么多年的烟瘾哪是那么好戒的,身边又到处是老烟枪,开始他只能做到不回家吸烟。
这几个月他逐渐减少烟量,到这会儿已能在一堆老烟枪的包围下都能克制不抽了,然后他就学会了退而求其次,抽不了咱就闻闻也是好的。
这不,太馋的时候,他就点根烟闻闻烟味儿过瘾,到这会儿也习惯了。
不过他这样点一根大燕门却不抽,只是闻烟味儿,给蔡政委这帮看得心疼得都要抽抽了,恨不能上来给他烟都抢了,是真见不得他这样暴殄好东西。
想到这里叶开不免失笑,一五八团的这些同僚们都很好,想到将来的分别,心里还怪空的。
前面施愫愫和邵征往前一路逛到餐车那边,又出了卧铺范围,见识了七十年代的春运普座车厢里落脚都困难的拥挤,施愫愫拿相机好一个咔嚓连拍,两人才心满意足的回转。
俩个看新鲜顾不上别的,却不知他们这样坐火车还背着相机到处拍,又是那样漂亮到不行的姨甥俩,穿戴上又是那样考究好看,就跟电影里的人一样,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两人这一来一回地转,不知多少人看着他们挪不开眼,心里猜测着姨甥俩的身份。
一般人看到他们后知道是够不着的人,也只是单纯地欣赏。
等到经过卧铺车厢快到软卧车厢时,却有两个男青年过来拦住施愫愫搭话。
其中一位穿着挺括的呢子大衣,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傲气,长相平平的却表现出来历不凡的样子。
另一位就是普通打扮,行动上处处捧着前一个青年,两人站一起就是少爷和跟班的即视感。
当然这个少爷只能算低配版的,气势啥的拿捏的太不足了。
是那位跟班先试探问,“同志需要帮忙吗?看你走了个来回了,是丢了东西吗,我们可以帮你。”
邵征直接站到施愫愫前面,“我们没丢东西,只是逛逛,麻烦让让好吗?”
邵怔“小姨小姨”喊个不停,车厢里都听得真真的。
姨甥俩看着感情就好,还想着哄好小孩接近他小姨呢,且看两人明显也是卧铺车厢的,还背着相机,家境应该差不了。
这样的姑娘值得花心思,少爷男青年也放下了身段,并没介意,反而好生好气地说,“车上什么人都有,还有拐人的,你们俩自己逛可不安全。
要不这样,餐车里马上开饭了,我们请你们去吃饭,等吃完饭我们再陪你们逛,有我们在保证谁都不敢打歪主意。”
这是哪来的大葱哦,还挺能自说自话。
这样的人让小姨跟他说话都是够膈应的,邵征白眼一翻,他最知道怎么让人自惭形秽了,“我们自己带的有鱼有肉有鸡蛋,还有蜂蜜水配着,饭后还有苹果桔子解腻,餐车有这些吗?没这些谁吃得下呀。”
这谁家不年不节的,坐个火车就带着有鱼有肉还有蛋的狠吃,那位少爷青年自诩家境远超一般人家,也做不到这样吃法。
别说他们自家做不到,就是认识的条件更好的人家也一样不行。
所以愣了一下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小孩子唬他们的。
施愫愫这样难遇难寻的美人,家境虽比不上自家也是能看的,值得下大本儿,那位少爷青年分外大方道,“小孩子这是馋鱼馋肉了呢,餐车上肯定没这么全,不过我们问了有炒肉丝,有炒鸡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