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亲了,我跟你保证晚上不亲。”
“怎么样。”
他像是在为刚才的亲密举动找补。
酒妩低声感叹,“好厉害哦。”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反正,你今晚上也不能触碰我一点儿。”
呦,还挺傲娇。
他痞笑哼声,慢缓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
眼瞳幽灼深黑,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低哑地哄,
“快别这么说,山上温度低,大晚上的帐篷里又冷,有个男人抱着你睡,不是暖和些么。”
“嗯?”
你先洗
听听这话, 简直太有诱惑力了啊。
酒妩却抽回了手,冷淡地说:“我抱着我闺蜜也暖和。”
寻弋:“……”
这一晚,酒妩言出必行,她还真是挨着花季睡的, 两个人的睡袋紧紧碰在一起, 像亲姐妹似的说着悄悄话。
寻弋就睡在远远的角落里,心不在焉地看手机, 孤零零的一个人。
偶尔他会停下来, 向她俩投去复杂而寂寞的视线。
一整晚过去, 第一天一早起。
寻弋醒来后, 坐在帐篷里,侧过头安静地盯着她两的睡袋还像长在一起似的相互黏着,脸上的表情又倦怠又不爽, 抬手抓了几下头发, 身上的怨气颇重。
她们两人都还没醒,寻弋兀自出了帐篷,抽烟透气。
没一阵子,到了集合的时间, 大家要准备坐索道下山了。
酒妩整理好东西, 背着书包,先一步离开了帐篷, 她想着出去提一下神, 瞅瞅索道那边的情况。
薄雾缭绕的松林青山,风也凛冽如冰。
她捂着唇, 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还没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之间, 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往某个地方走。
她盯着那人的背影,视野微虚,脚步轻浮。
但他宽阔的肩膀,和蓝白色冲锋衣,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哦,寻弋啊……”
“怎么了…你着急上厕所啊?”
“我着急下山回家。”
他背着身,沉声回答。
酒妩揉了揉眼睛,索道入口处排起了零零散散的队,同专业的同学里已经有人坐上了下山的缆车。
学委和几个班干部拿着花名册在入口旁边勾名字。
这种缆车是露天的,位置窄小,一辆缆车只能两个人同乘。
酒妩站在队伍末尾,醒了一会儿神。
她还没提起花季,恰好队伍排到了他们。
寻弋拉着她,一秒没停地,把她按上了座位,给她的安全带一通绑紧。
须臾后,他自己也坐了上来,紧靠在她的身边。
学委低头勾了他俩的名字,挨个挨个地嘱咐:“到了地方,记得先等一下,我们所有人过去集合了,再出发。”
寻弋:“知道。”
酒妩偏头盯着他,“那我闺蜜……”
寻弋的侧脸在雪景为背的画面里格外锐利冷漠,回话的语气也
是冷冰冰地,
“还有这么多缆车,她随便坐呗。”
酒妩:“……”
好,的吧。
在酒妩低头给花季发完消息后,缆车也终于缓缓地开动了。
高山之间的寒风刮的酒妩本就沉重的眼皮,更加睁不开了。
她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就低下了脑袋,狠狠把脸往衣领里藏,牙齿也禁不住地打着颤。
就这么个高度,冷度,风度。
身旁的人还有闲心跟她聊天。
“昨晚上,睡得冷不冷。”他语气闲闲地问她。
酒妩摇了下头,“不冷,睡袋很暖和。”
他静了一会儿,没再讲什么。
片刻后,他又说:“回市区后还有时间,你要去我那儿么。”
酒妩微微挑眉,“你说你家?”
寻弋:“嗯。”
酒妩:“许阿姨家?”
寻弋纠正道,“是我的家,独居的。”
就这几个问题连一块,酒妩就能推测出来,他八成是昨晚上没和她抱着睡,心里空虚了,不高兴了,这会儿来跟她另寻机会亲密一把。
酒妩看着腾空的脚下,大片墨绿的山林上覆盖着一层毛绒绒的雪霜,山腰四周,浓雾环绕,冰天雪地。
她轻轻哈了一口气,开玩笑有个度,她也不是老喜欢戏耍他。
偶尔,她也喜欢满足他。
“可以啊。”
“反正我明天上午一二节没课。”
寻弋看着她,眼神微深,突然又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总觉得你闺蜜太黏你了,而且她讨厌我。”
“……”
嗯,果然是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