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结了――并且还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让他落下个治下无能、天道不容的恶名!
只可惜这些人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他竟能有路遇高人的造化……
宝栗别过澹台容,溜达回去与韦霸说起这次去御剑宗的事。
当然,除却关于刑山的见闻之外,她话里话外只遗憾一件事――
大雷鬼竟不能吃!
这真是太可惜了。
韦霸听得一阵无言,没好气地说道:“世上哪有那么多能吃的凶兽?”
宝栗也只是嘀咕两句而已,倒也没盼着凶兽现世。
毕竟,真要是有九头蛇那样的凶兽出现,那普通人可就遭殃了!
宝栗没再琢磨凶兽的事,转而和韦霸说了中午想吃的菜。
她想吃香香的豆腐,要他们上个月种下去的蜜豆做的,蜜豆做的豆腐香香嫩嫩,只需要煎得两面焦黄就很好吃了!
还有红烧肘子,随便什么肘子都可以做,反正她们存了不少凶兽肘!
要知道为了随时能享用各种美食,她和韦霸可是都有专门存放食材的乾坤戒,里头分门别类地储藏着各种各样的粮食和肉。
只要她馋了,就可以挑拣出来一饱口福!
韦霸听见宝栗理所当然地朝自己点菜,冷哼一声,不乐意地说道:“你胆儿肥了,敢把我当厨子使唤了是吧?”
宝栗支着下巴,眼神儿略带疑惑:“师兄你不是喜欢做菜吗?”
“谁会喜欢做菜?我才不会喜欢。”韦霸硬梆梆地反驳。
“可是每次大家一起吃师兄做的饭菜,师兄都很高兴!”宝栗言之凿凿,表示自己不是信口胡说,她是有好好观察过才这么说的。
“我懒得理你。”韦霸梗着脖子走了。
清明过后,天气就好起来了,俗世的山虽不如宝镜山那边灵气充沛,四季却分外分明。
早前宝栗让人在山脚下移栽了许多瓜果时蔬,如今到了春末夏初,枇杷树结果了,黄澄澄地挂在树梢,瞧着分外好看。
宝栗也不必上树摘果子,只须拿出二师姐所教的“隔空摘星”,就能轻轻松松把枇杷冲阳光最充沛的树顶摘下来。
宝栗嘴巴叼得很,只挑最甜的吃,余下那些便留给周围的鸟儿和小兽。她一边尝着刚熟透的枇杷,一边掏出看到一半的《刑典》翻看起来。
等到将《刑典》通读一遍,宝栗不由停下了剥枇杷的手。
她发现按照《刑典》所言,刑山不过是仿照天庭刑宫而设,各界之中若有触犯天条的,同样会镇压到天柱之下,源源不断地抽取对方的灵力支撑天柱,直至对方力竭而神魂尽散。
这种刑罚极其残忍,实力越强的人受刑越久,兴许要熬个数万年才到头!
比较让宝栗在意的是,上头有一段描述:说是善使火者以火封之、善使冰者以冰封之……因势导引,不使有失!
虽然这段话非常简短,看起来也极为寻常,宝栗却敏锐地想到了冰洞中那无穷无尽的紫冰。
她的心不知怎地像被人揪了一下,闷闷地疼。
倘若她从小梦见的那些事是真的,那么整件事就能串联起来了:神仙哥哥盗取了某样宝物,众仙威迫他把东西交出来,神仙哥哥不愿意,所以先是受了万剑穿身之刑,又被永镇天柱之中!
那么,她为什么能进入那个寻常人都进不去的洞穴?
宝栗又想到看到宝镜山时的熟悉感,总感觉有人摸着她的脑袋说:“这是给你的,喜欢不喜欢?等到……”可后面那些话,她却永远都听不真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声音属于女子。莫非她并非天生地养,她也是有父母的?
只是为何神仙哥哥经历过的那些事陆陆续续能入梦,她却从未梦见过自己母亲的模样?梦中所说的“等到”二字,后面接的又是什么呢?
宝栗总觉得后面的话应该很重要,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闷想,直至韦霸把红烧肘子端了出来,才被香味吸引过去。
“好香!”宝栗毫不吝啬地跳起来夸奖。
韦霸刚才见宝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这会儿见宝栗又和平时一样活蹦乱跳且嘴馋,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你刚才在琢磨什么?怎么想得脸都皱成包子?”韦霸问。
“没想什么,就是看了御剑宗的《刑典》,觉得其中一个刑罚有点可怕。”宝栗随口和韦霸扯了起来,将“永镇天柱”这一惩罚绘声绘色地给韦霸讲了。
“能挨这么重的刑罚,所犯的事怕是不小,天庭肯定不会随便乱判的吧。既然是罪有应得,残忍一点也没什么。”韦霸说出自己的看法。
宝栗知道韦霸的话是对的,可心里还是闷闷的。
她想到梦里那些人只是要神仙哥哥交出宝物,并没有说出别的罪行,不由问:“如果只是拿了东西不还就被镇压下去呢?”
韦霸分析道:“那么那样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