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鱼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谢扶危微微一僵,垂眸道:“你是我的夫人,我们拜堂成过亲。”
金羡鱼怔住了,她因为谢扶危荒谬的话心跳得有些快,脱口而出反驳道:“这不可能!”
“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谢扶危几乎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了。
分明是玉龙瑶在其中捣鬼,她为什么宁愿靠近玉龙瑶也不愿靠近他?
谢扶危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像是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他带着花回到了府上,他明明前几日才为她铺开了剑境,她却带给了他这样一番惊喜。
谢扶危觉得自己的生活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被烧得不知所措,竟然生出了想要摧毁眼前这一切,使一切回归到令他舒适的正轨上去。
谢扶危也抿紧了唇,抬起眼,雪色的眼珠淡漠得令人心悸:“金羡鱼,我们曾经偷过情。”
他的嗓音轻微,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偷情两个字几乎是掷地有声,像是在迁怒。
玉龙瑶的面色立刻变了。
金羡鱼也变了脸色,她脸色涨红了,羞愤地睁大了眼,“你在说什么?!”
谢扶危静静地望着她,苍白的双眸像是能包容一切肮脏阴暗。
谢扶危他太冷静了,冷静到让金羡鱼心中惴惴。
“谢仙君,”玉龙瑶温润的嗓音拉回了金羡鱼的思绪,他莞尔微笑,一字一顿地对谢扶危说,“可以放我的妻子离开吗?”
这不是在征求意见,这是个陈述句。
说完,玉龙瑶就拖住了金羡鱼的胳膊,强硬地带走了她。
离开前,她特地扭头看了一眼谢扶危的方向。
谢扶危站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思索中,没再开口,也没再阻拦。
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要攻略谢扶危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没想到玉龙瑶被她气得豹跳,谢扶危还没什么强烈的情绪变化。
她是不是要调整计划了,比如说,不应该从谢扶危身上入手,刷满她的好感度。
他好像没有心,只是一具活着的优雅漂亮的肉体,一尊洁白高尚的神明塑像。
指望着失忆然后虐心简直就是不科学,谢扶危这种虐身还差不多。
没有心,不懂爱,也不爱她的人,就是无坚不摧的堡垒,如何又会被她的小把戏虐到?
两人没走多远,玉龙瑶便抬起了手,衣袖蹭过金羡鱼的脸颊,他脸上笑意全无,神色淡淡地将她压制在墙上。
“小鱼儿,你真的失忆了吗?”
差点儿忘了面前还有这位要应付。
对上玉龙瑶冷淡的审视的目光,金羡鱼强作镇定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失忆?”
她故作茫然:“那位谢仙君也说我失忆了……”
玉龙瑶目光如炬打量了她半晌,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这才忽然冲她展言一笑,放松了压制她身体的手,“无事,是我多心了。”
“至于那位谢仙君,你就当他在说胡话好了。”
他帮她揉了揉被压制的手腕,温和地问:“抱歉,弄疼你了吗?”
金羡鱼心中混乱,勉力摇了摇头。
接下来玉龙瑶又恢复了往常温润有礼的模样,带着她回了屋。
失忆人设中的金羡鱼总觉得眼前的事有些不对劲。
比如说玉龙瑶,又比如说那位谢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