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到?”
喻凝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干涩得不行?。
宗明赫看?她睡眼?朦胧的模样,把乘务员招来倒了温水给她:“快到了。”
喻凝抿唇:“想吃冰淇淋。”
“到了给你买。”
喻凝拿起水喝了几大口,才算是从那荒唐的梦里脱离出来。
……
一下飞机,热带地区的热浪扑面而来。
槟城四月份已经有二三十度的高温,沿海气?候黏腻湿润,太阳高高挂在上空,不留一点余地地照着皮肤。
喻凝坐进?车里才把帽子?摘下,接着从宽大的编织包里掏出防晒霜挤满手臂。
擦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正看?着自己?,她把防晒霜递过去?:“要涂点吗?”
宗明赫只是淡淡抬眼?:“怕晒黑?”
“是怕被晒伤。”她伸直胳膊,一点点仔细涂抹均匀,等擦完防晒霜后便开始张望沿途的景色。
以前冬天的时候,她经常跟朋友家人到东南亚城市度假,但槟城是第一次来。
这里的城市街道不宽敞,充满着南洋复古的气?息,没有高楼大厦基本都是骑楼式建筑,他们的车子?被夹在摩托车中间寸步难行?。
司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不按喇叭慢慢前向。
穿过城市的街道,驶向一条开阔的公路,最后停在了sanken庄园里。
喻凝跟着宗明赫进?了侧楼,一路有不少园丁和佣人,他们穿着长衫长裤,肤色偏黑脸上都扬着笑容,似乎是很欢迎她的到来。
她便学着这里的习俗,双手合十朝四周行?注目礼的人点头问?候。
宗明赫瞥见她的动作,淡笑一声:“融入得还挺快。”
喻凝垂下手没接话,提着包包到处打量。
这房子?很大,是槟城传统的设计风格,玉石绿为主调,混搭着欧式风的壁纸,元素很多但不凌乱。
踩着黄红色的楼梯,她一眼?看?见墙面漆金木雕牌匾上一个大大的题字,拉了拉宗明赫的衣角:“那个明字,是你名字里的明吗?”
宗明赫顺势看?去?,牌匾虽然有些?年代感,但玻璃被擦得反光,里面的字也是傲然挺立。
“嗯我养父的姓。”
“养父?”
喻凝好奇了,往上走三步,站在比他高两级的台阶上:“你以前被人收养过?”
宗明赫点头:“没回宗家之前,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所以你以前是叫明赫?”
“是。”他收起视线,顺着楼梯而上。
喻凝又看?看?那个牌匾,跟着他继续走。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把行?李送进?房间,朝宗明赫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一同暂时离开了房间。
喻凝独自收拾好行?李,又换了条绿色吊带裙,坐在沙发上仔细观察周围。
阳光洒进?房间里,院落绿色的植被伸在窗台边,混合着水果花香的热带风吹进?来,扫去?她奔波的劳碌。
那天宗明赫说出去?玩,她以为是在锦城附近逛逛所以没答应,直到听说要去?的地方是槟城,她一下子?来了兴趣,立马收拾好行?李跟着他出发旅行?。
原来他是回家啊。
还在发呆,宗明赫就返回了房间。
他好像没带什么行?李,不过这里是他家的话估计什么都有。
想起他刚才和人对话的语言,喻凝站起身:“宗明赫,你讲话没口音诶。”
“什么口音?”
“槟城人说话都带口音呐,你没有。”
宗明赫把房间风扇打开,老式风扇运作起来,带了些?哗哗声响。
“我算不上槟城人,只是小时候待了几年,成年以后就去?南港了。”
“那你养父母呢?你是什么时候被收养的啊?对了,刚怎么没看?见他们?”
宗明赫回头看?向她,刚换的衣服是绿色的,这颜色衬得她皮肤更?是白皙,裙子?领口有点大,细细的肩带搭在肩膀上,露出她一截细长的脖子?,此时正乖乖坐在沙发问?了他一串话。
她应该是刚才洗了把脸,发丝湿了几根,眸子?里充满好奇,整个人看?上去?水嫩嫩的。
怪不得怕晒伤。
他勾起唇:“对我的事情那么好奇啊。”
“我总得了解一下吧,要是见到他们,我该叫什么?”
看?喻凝一副纠结的模样,宗明赫朝她扬头:“过来。”
喻凝起身走过去?,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宗明赫直接伸手将她拉到双腿之间,屈膝倚靠在桌子?边缘,从包里掏出一个长长的链条,没等她反应就套在她脖子?上。
“我养父叫明建威,没有养母,只有个阿姨叫佘姿夏。明建威收养了两个孩子?,我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叫tan。他还有个亡妻生的亲儿子?在美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