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周牧可就来劲了,“万导不是请了位老师傅教做饭吗,这一下午给我们折腾坏了。有基础的还好,没进过厨房的都得从头学起。”
“是啊”,林言歆打了个寒噤,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简直梦回高中,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咆哮,最后一道题讲多少遍了还不会做!”
虞白棠顿时失笑,“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老师傅的唾沫星差点把我淹了。”林言歆话音一转,“不过你要是在这儿的话,他估计挺喜欢你的。”
就像老师大多对学习好的孩子有好感,老师傅也喜欢厨艺好的后辈。
谈笑间一行人返回村长大院,前脚进屋,后脚恰好遇见从厨房来的赵月,“哎,你们回来啦?”
虞白棠见她端着一大盆汤很是费力,便顺势搭了把手,帮忙摆到了餐桌上,“这是金汤肥牛?”
“对,万导请的师傅教的,忙活俩小时才做出来。”赵月舒了口气,在虞白棠面前仍像少女一般羞涩,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还剩几道没做?”
“加上新买的食材,还有四道菜。”
“我也来帮忙吧。”虞白棠挽起袖子,一转身差点跟简燃撞上,“挨这么近做什么?”
简燃提着菜,理所应当地说,“帮你打下手啊。”
“你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虞白棠没有阻拦。简燃比驴还倔,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不想在镜头前闹得太难看。
虞白棠把菜花一朵朵掰开搁进盆里,正打算洗,发现某头倔驴将水管挡得严严实实,“麻烦让让。”
“手上有伤,就别碰水了吧。”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那抹错愕只在虞白棠眼中停留了半秒,很快恢复如常,“不碍事。”
有时候事情一旦开了头,剩下的便简单许多。简燃从兜里掏出两盒被捏得皱巴巴的药膏塞进他手里,“呐,超市旁边刚好有家药店,就顺路帮你买了。”
虞白棠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会捅娄子了吧?”
拿人手短,收了他的好处,等事发就不能理直气壮地骂他了。
“?”
简燃气笑了,“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我就不能单纯发善心关心关心你?”
虞白棠动动唇瓣,“你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简燃冷哼一声,把菜花当做出气筒上下搓洗,“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统共就藏了一百块钱,其余的都被万湘收走了。要不是因为同情虞白棠,留着钱加餐不香吗?
虞白棠:“?”
我清楚个泡泡茶壶。
“行了,再搓菜花就秃了。”虞白棠一把关掉水管,端着盆走了。
在简燃眼里,那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今晚可谓是到汀竹村以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有肉有菜,虞白棠还借着肥牛汤下了点方便面,刚端上来就被孩子们抢光了。
嘉宾气氛融洽,观众看着视频能比平时多吃两碗饭。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九点,对习惯性熬夜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然而这一天又是赶路又是做农活,每个人都累惨了,竟早早产生了困意。
回屋的路上,周牧深深吸了口乡间的空气,毫无形象地边走边伸懒腰,“其实在市区待久了,偶尔到乡下住几天也挺好的。”
简燃心想是挺好的,这一天把一辈子的活都干了,除了做饭喂猪就是带孩子,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折磨等他……
“哎,我到了,白棠,小简总,明天见。”
“拜拜。”简燃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毫不夸张的讲,现在给他一张床,他立刻能躺下睡着。
再看虞白棠……
“喂”,他碰了下虞白棠的胳膊,“你不累吗?”
“还好。”虞白棠推开房门,有条不紊地铺床,从行李箱找出两套睡衣,然后带简明熙去洗脸刷牙。
洗漱前,简燃呈“大”字形倒在床上躺尸,双目呆滞,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出神。
洗漱回来,简燃还在躺尸,目光从天花板移到虞白棠身上。
虞白棠略微蹙眉,“你就打算这样睡觉?”
简燃动也未动,喃喃自语道,“感觉身体被掏空……”
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五年后的他是有多想不开,放着舒服的别墅不住,特意托关系来受这种罪?
直播要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无数双眼睛盯着,虞白棠一想到还要跟简燃装两小时情侣就头疼,好在手机还回来了,等简明熙跟简辞夫妻俩打完电话就差不多了。
就当没简燃这个人。
虞白棠用外套盖住距离最近的摄像机,打算先换睡衣。
刚解开一颗扣子,简燃呼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拿后脑勺对着他,“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屋里还有别人呢!”
虞白棠顿了顿,眼神疑惑,“都是男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