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适吗?”
陆枞然笑着走上前来,“我看挺合适的。”
结账的时候,陆枞然多拿了几条檀木手串以及一串白玉菩提,用灰色的布锦囊装了起来。
莫名的,云栀突然想起来那个白色绒布发圈。
云栀轻轻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珠子,奇怪的是,她没有太多难过,反而她觉得,多好啊,陆枞然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原来被他爱着的人都不会被遗忘。
真好。
陆漭际在旁边打趣道:“开心了?不生气了?瞧给你美得,我就说你喜欢吧。”
云栀笑着说:“鲁莽鸡你也挺美的,花枝招展。”
陆漭际嘚瑟着腕上的粉铃兰,“指不定给我招桃花呢。”
“然然哥,你听见了吗?漭际他春心萌动了。”
陆枞然拎着装素饼的盒子走出来,“我看他是想挨揍。”
“云栀,你好意思说我春心萌动,你自己——”
云栀瞪大着眼睛看他,陆漭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念道,“哥,咱们明天上哪儿玩?”
“明天一早去码头坐船,上岛。”
第二天清晨,竟然起了薄雾。
陆枞然把车开进港口的停车场,叮嘱陆漭际下车记得拿上后备箱的行李,陆漭际嘴上是应了,结果车一停就撒了欢地往海边跑,什么都顾不上。
“陆漭际,行李!”
陆漭际笑着边跑边回头,“云栀,咱们快跑,行李让他一个人拿。”
“好!”云栀嬉笑着追了出去。
长长的防波堤一直往海里延伸去,尽头是白绿相见的灯塔,他们就往那窄窄的尽头跑去,他们要会见大海。
本来是没有风的,但是他们跑起来,风就变得好大好大。
云栀头上的草帽被掀落在地,翻了好几个滚,她停下来,按住张牙舞爪的发丝,回头去寻。陆枞然将她的浅色碎花包背在身前,背后还挂着一个包,手里提着黑色的行李箱,远远地从后面走过来,弯腰捡起她的帽子,笑着递给她。
果然咸湿的海风未能浸染他的气息。云栀的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云栀,帽子也要我替你拿着吗?”
云栀一把接过帽子,调皮地吐舌跑了。
他们蹲在岸边等上岛的船。海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渔排,主人惺忪着眼睛张罗渔网做营业准备,船头立着一只精神抖索的小狗,昂首挺胸地巡视着周围。在陆地上看门护院的忠友,到了海上依旧可靠。
那狗往这边看,陆漭际似乎是与它看对了眼,相持不下。
“嘬嘬嘬。”陆漭际试探着用牛肉干召唤,那小狗立即欢腾地扑进水里,凫着水游了过来。
主人注意到动静,喊道:“狗,狗,阿黄!家不要了?”
小狗不理会,扑棱着脚爪往这边来。
云栀乐得眉开眼笑,陆枞然笑着说:“光天化日掳狗了。”
陆漭际用胳膊捣了捣云栀,“瞧,狗都比你会游。”
云栀不睬他,从包里翻出小鱼干,想诱惑阿黄往自己这来。
陆漭际见状说:“咱两打赌,看阿黄到谁那边去。”
“赌什么?”
陆漭际还在犹豫,云栀率先提议道:“谁输了就一个人搬三个人的行李。”
“成交。”
陆枞然忍不住说:“合着我输什么了?”
“哥,这不就来替你分担了吗?”
说话间,小狗便扑腾过来了,一上岸就径直奔着牛肉干去,没有半点犹疑。
陆漭际幸灾乐祸,“哈哈,阿黄是狗又不是猫,吃什么小鱼干,再说了他在海上肯定吃鱼吃腻了都。”
赌输了,云栀颓丧着脸不说话。
“愿赌服输,哥,你可千万别偏袒她。”
“好,我可算能解放双手了。”陆枞然笑着站起身,“船来了。云栀,我先替你搬上船,接下就靠你自己了。”
云栀和小狗说完拜拜,拖长嗓音说,“哦——”
轮船轰隆着巨大的发动机声响,排出一串白色的浪花往前行进,海面上遥远的黑点慢慢变成红色的灯塔,岛屿近在眼前。
到了。
渡口处有一个人影,走上前来打招呼,“你好,是订下游梭民宿的客人吗?我来帮您把行李搬上车吧。”
陆漭际大失所望,“什么啊,有接车!陆枞然你不早说,害我期待半天。”
陆枞然笑着说,“云栀,来,搭把手,把行李搬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