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换鞋,直接走进屋内。
毫不客气坐下后,她才哂笑一声,开了口:“郑长垣,今日长辈们都不在,我们就把话说清楚。”
郑长垣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臂抱胸,一副主人姿态。
“心柔姐,你今日到底是来送请帖的还是找茬的?”
那一声‘心柔姐’让郑心柔眉头皱成一团,她把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冷看着郑长垣。
“我亲自上门给你送请帖,你刚才冷冰冰的态度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去公司也有一个多月了,那些股东们之所以对我那样的态度,是你背后搞的鬼吧!”
郑长垣并不否认,而是理所当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到底有没有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况且……”
“我从没毕业就在信华实习,整整二十年,可以说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信华。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同样姓郑,你只不过是与董事长有更直接的血缘关系而已。论能力,你觉得那些股东是更支持谁?”
“整个青春?”郑心柔嗤笑出声:“少给自己的野心找借口,你和你爸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对公司没兴趣,不代表你们就有资格占为己有。”
郑长垣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置于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手指倏然蜷缩成拳。
“人都是有野心的,你也没必要高高在上指责我。你只不过是有个好出身,而我对信华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郑心柔懒得再理会她,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冷漠道:“无论你对信华有什么感情,将来公司也不可能是你的,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既然请帖送到,我就先走了。”
直到郑心柔走到玄关处,他才大声喊住她:“心柔姐,以你的能力,若是接管公司,只会毁了信华。”
郑心柔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她清楚郑长垣那句话是对的,但她又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父母一辈子的心血,最后到了外姓人手里。
这些年,郑老先生就是怕堂弟一家在公司的势力会越来越大,所以才明里暗里施压。他们父子二人虽然在公司有一定权利,但股份极少,几乎跟小股东差不多。
郑老先生怕他们暗地里收购股份,时常会有意无意提醒那些小股东,就算要把股份抛出去,也只能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