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一时间被他的雷劈的要说什么都忘了。
宋隐冷眉冷眼的看着他:“你刚才没有胡说什么吧。”
“哪能呢。”许晔随口道。
但宋隐还是一动不动,手上的力道稍微松劲了些,许晔一看到他,心头微热,就开始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宋隐看着他的笑不明所以,他从车上一路上楼,耳朵都烫起来了,也就刚才消掉了一点,现在仿若死灰复燃。
“你别在你家人面前提起我了。”
许晔一顿,语气放缓了一些:“其实是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偶尔提起过你……”
宋隐打断他:“不是吐槽?”
“……也算是,但大部分都是夸,我爸还说要不是你,我都不会这么努力这么进步呢,他们都……很喜欢你的。”
“……”
“宝贝儿~那个,你的腿能否先拿开一下呢?”
“?”宋隐嘴上很冷很凶,但腿劲稍微松了一点,“抽筋了?”
“我的第三条腿可能要暴筋了。”
宋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不可思议:“……你是禽兽吗?”
“那我也只对你禽兽。”
下一秒,宋隐刚察觉到什么,唇角就被人咬了一下,旁边凑过来的气息带着微微的烟草味道。
宋隐心想,这货说要戒烟,但是都被烟腌入味了。
宋隐受不了许晔这股黏黏糊糊的劲儿,转身就进了厨房,这一天天的,事儿真多。
他从小到大被很多人追过,因为这张脸,成绩好,参加过篮球赛,各种加分项,导致他经常出现在表白墙上,连带着隔壁的学校都有他的新鲜事。
宋隐都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做自己的,努力高考,考上好大学,然后就再也不用向家里索取生活费,也不需要每周放学还要面对黑脸的易叔叔。
其实他也能稍微理解一下,易叔叔的心情,毕竟谁愿意养别人家的儿子,一开始其实他对自己挺好的,但宋隐一直不肯改口,久而久之,那感情就出现了隔阂。
再怎么样,也改不了易叔叔本质就是个暴躁男。
次日是周四上班的日子,两人一同踏进格子间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喜庆的气氛,原来是有人派喜糖,派奶茶,还有请帖。
宋隐远远看去自己的位置上,多了几份红彤彤的物件。
是建筑部的容科凌昨天跟老婆去民政局拿了结婚证,婚礼呢是下个月,提前派请帖给公司的同事们,人人有份,谁也不落空。
“恭喜啊容工,终于领证了。”
“那可不,都谈了十年了,感情已经很稳定了。”
“怎么不早点结婚啊,不然老管还没辞职的时候就该喝你这杯了。”
容科凌笑道:“也给他发了,急什么,到时候给你们聚聚。”
不过也有人在窃窃私语的打探说,该不会是女方怀孕了,男方才娶她的吧。
“有可能,要结婚早就结婚了,用得着拖到三十多嘛,反正我是女生我直觉很准的。”
“昨天的图纸画了吗?”
其中一个女生抬头:“宋,宋工,我打印出来了,在你桌上。”
宋隐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他刚坐下,就拿出请帖看了一眼,发现新娘子的名字有些熟悉,皱眉头深入思考了一下,貌似这位新娘子是他高中同学,但是高二就回老家b市高考了。
当年的高考政策,外地生要回本户籍地考试,不然的话,没办法参加高考,但现在听说好很多了。
宋隐之前当家教的有稍微了解过,但不多,听说现在也不是单纯的文理分科了,改革的真快。
至于为什么宋隐记得,那是因为这位女生曾经是他的同桌,还跟他表白过。
如今情形,说尴尬倒不算,就是有点奇妙的感觉。
比起宋隐这边的冷清,许晔那边就热闹多了。
容科凌站在许晔作为的后边,一直在调笑着,许工可一定要来啊,给点面子,到时候肯定让你玩得嗨。
许晔半倚在靠背上,笑容懒洋洋的,随口敷衍着:“玩什么,还能这么嗨。”
这样的情形,其实很多见,按照职场规矩来说,容科凌比他们年纪大,入行的资历也比他们深,听说还是个初级工程师,按资排辈,怎么样,容工也是许晔的长辈,是这一行的老师傅。
像这种老前辈讨好小辈的行为,真是不多见。
不过令宋隐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两人刚进来的时候,容科凌一点都不愿意融入这个圈子里,但上个月的不知哪一天,容工忽然就变得……很殷勤。
容科凌笑着说:“婚礼就是拿来玩拿来闹的啊,肯定不会让兄弟失望的。”
许晔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容科凌见状,又道:“要是时间紧迫,我肯定邀请许工来当我的伴郎。”
徐商闻言都惊了:“容工给这么大面子啊,难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