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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2 / 3)

祭拜,我们不常回来,时间久了,坟头就成荒坟了。”

“这个不消你说,你家的坟头族里一直有人看顾,我们去上坟的时候顺手就祭拜了。”郑海顺看了眼两个儿子,说:“要不这样,你家的房子我买下来,你少要一点,我少出一点,要是白给我可不住。”

海珠只能应了,再三拉扯,她只收了三十两银子。

在船上过一夜,天明时,海珠跟冬珠提着香烛纸货踩着露水去祭拜,烧纸时她跟亡父说了房子的事,他好兄弟的儿子住进了他一手建起的房子,比房屋老旧坍塌更有意义。

冬珠和春苜带着两个侍卫将在退潮时跟着渔船去码头,海珠跟船先走,三人在齐家湾分道而行,她继续向西行。

又行六天,船抵达姚青曼娘家所住的海岛,海珠看见了韩霁的船,她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早回去了,可是出了什么事耽误了时间?”

说是外出半月,再有七八天就一个月了。

“老酋长殁了,我去送葬了。”韩霁叹口气,说:“据说夏天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了,入秋了有所好转,都以为她是熬过了这一劫,不料五天前在睡梦中咽气了。”

海珠回忆了下,她对老酋长的印象还清晰,是个一心为部落的子民着想的老人。

韩霁不想多提,问:“你跟明珠怎么在这儿?”

海珠托着寡言少语的鸟往岛上走,跟韩霁交代她的行程,“我明天就回了,你回不回?”

“回。”韩霁接过鸟,问:“哑巴了?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

“你才哑巴。”鸟还嘴。

“天冷,它像冬眠的蛇一样不活泼了。”海珠解释。

“长的有羽毛还怕冷?”韩霁的手指探入鸟毛里,这一动作惹得鸟大叫,大骂他是流氓。

“少恶心我。”韩霁扯开袖子塞它进去,说:“回去了让绣娘给你做身棉袄。”

他带着鸟去检查岛上的兵力,海珠去宣讲女子比武队的事,顺道混进孩子堆里打探官塾的情况。

晚上在岛上吃了饭,两人就回了船。

韩霁登上海珠的那艘船,走进住舱见鸟蹲在床尾,海珠用棉袄给它做了个暖和的鸟窝。

“晚上规矩点,船上有人。”海珠开口。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他可没有让手下听墙角的爱好,甚至他们多想一点他都觉得恶心,他真要像个畜牲一样在船上跟海珠同房,他觉得那是对海珠的折辱。

“我就是过来跟你说说话,夜里我睡隔壁。”他提起袍子坐在船尾,拉着海珠坐他腿上,他枕在她的肩头,说:“冬月中旬了,回去住几天我再跟船去深海的岛上看看情况,收几船鸡鸭猪回来,卖了充军费。”

“朝廷给的军费不足?”

韩霁摇头,“不及一半,好在现在有行商的船,我能养的起。”

“对了,今年去大理没玩尽兴,明年北上出游如何?不走运河,绕海行船。”韩霁不想提扫兴的事,转瞬改了话头。

“行,年后就去,赶的巧了还能看雪。”

鹦鹉啾啾两声,说:“鸟也要去。”

“越往北越冷,你不怕?”海珠扭头问。

鸟从窝里起来抖抖毛,它飞到韩霁的肩上,讨好道:“少将军给鸟做棉袄,鸟不怕。”

“谁是流氓?”韩霁趁机拿捏它。

鸟哑声,它生硬地说:“鸟给你唱个曲。”

“我不爱听,我就想知道谁是流氓。”

“鸟说错话了。”鹦鹉硬梆梆地认错,见韩霁还不松口,它大叫道:“鸟是流氓——”

大仇得报,韩霁得意地笑,他弹了弹坚硬的鸟喙,再次把手指探进鹦鹉的翅膀根下,逼得鸟嗷嗷叫。

“啄它。”海珠看热闹不嫌事大,说:“撵他出去,他不给你做棉袄我给你做。”

鸟立马不忍了,扑闪着翅膀飞到人头顶拉屎,大叫着:“韩霁是流氓,非礼鸟。”

韩霁有被恶心到,他弹坐起来拉开门跑出去。

小别胜新婚

返航时途经永宁码头, 海珠跟韩霁带着鸟下船了,两人去街上买些肉粮和瓜果往红石村去,打算接上平生去府城住段时间, 年关的时候再送他回来。

天气阴了几天, 今天难得放晴,太阳的金光穿透云层,风也是暖融融的,鹦鹉雀跃地抖毛飞起, 它飞在人前, 说:“鸟来过这里。”

远处晒海带和咸鱼的人听到稚气的声音看过来, 认出是海珠和韩霁,远远地挥手打招呼。

“感觉永宁镇和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海珠抬眼望去,前方的路, 后方的小镇, 海边的码头,都有她的身影。

“留下住几天?去青石巷看看?”韩霁提议。

“算了。”她留恋的是那种感觉,她从街头巷尾跑走过, 相熟的人随口招呼一声, 闲聊两句,那种轻松和惬意的感觉让人怀念。此时再回青石巷, 街坊邻居会惊喜, 但这种惊喜很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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