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提督接过茶盏抿口水,从袖子里掏出一柄短刀递过去,说:“这是我从匈奴王庭缴的战利品,可伸缩,刀刃也锋利,但因为刀鞘花哨,我跟西望都用不上,前些日无意找了出来,觉得适合送给你。”
“谢谢爹,我很喜欢。”海珠如获至宝。
“嗯,喜欢就拿去用。”韩提督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的目光在海珠身上,嘱咐一句:“你俩好好过日子。”
“会的。”海珠应道,转手把短刀交给韩霁,端起另一杯茶,说:“娘,您请喝茶。”
侯夫人莞尔,接过茶喝两口,说:“这声娘我可等了好久了,终于听到了。”说罢从嬷嬷那里拿来一个水色颇好的玉镯,递过去说:“这是我进门时我婆婆给的,一共两只,这只给你,另一只之前给了你大嫂,以后传给长命的媳妇。”
“谢谢娘,我会好好保管的。”
“嗯,是个老镯子了,留作纪念就好,不必戴手上。”担心海珠不懂,她又多说两句:“玉养人,人养玉,老玉带着原主人的气场,换了主人不一定于新主人有利。”
海珠懂了,她收起玉镯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递给长命,说:“小婶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我打磨的一颗鲨鱼牙,你拿着玩。”
长命惊喜,他当面打开荷包,倒出一颗跟食指差不多长的鱼牙,高兴道:“谢谢小婶,我很喜欢。”
海珠笑笑。
“听说虎鲸群跟船来给你送嫁了?”侯夫人问。
海珠点头,她坐下端起茶盏喝热水,说:“我打算吃过饭去码头看看,不知道虎鲸走没走,我露个面,以后在永宁找不到我,它们就会来这边。”
“行,你们小两口出去转转,正好家里的亲戚也对虎鲸好奇,也带上他们出海兜一圈,再有几天他们就回京都了。”侯夫人说。
“行。”海珠看向韩霁,问:“我的楼船运来了?”
“嗯,绑在喜船后面带来了。”
侯夫人看了丫鬟一眼,丫鬟出去传饭。
饭后,侯夫人说:“海珠,你明天回门的礼我给你准备还是你自己操办?”
“你来,这方面我跟海珠都不懂。”韩霁开口,说罢就拉着海珠走了,再磨蹭一会儿晌午了。
“你累不累?要不在家歇半天,下午再出海?”路上韩霁低声问。
“你要是早上不折腾那通,我一点都不累。”海珠白他一眼,又掐他一下,说:“你去喊你叔伯兄弟,我回去接上鸟,门外碰头。”
她回去见鸟又嗑上松子了,她捏了下鸟囔,问:“不是吃撑了?又吃?”
“蒸苹果不耐饿。”鸟呸掉松子壳。
海珠从木箱里拿出一个钱袋,看见鸟昨天收的钱袋也在里面,她打开看一眼,是一块金子,转手放下,她抓一把瓜子一把松子装钱袋里,又从果盘拿串野葡萄丢进去,带着鸟出门了。
一行人在门口集合,刚要走,长命喊了冬珠和风平也追上来了,浩浩荡荡一行人直奔码头。
此时码头上聚集了不少人,虎鲸正在远处的海面徘徊,不时发出笛声,又掺杂着《抬花轿》的唢呐声。
“上船。”韩霁喊一声。
海珠的楼船又派上用场了,船锚扔上船,她走到船头升帆,楼船离开码头往虎鲸的方向过去。
“虎鲸会不会把船掀了?”有人担心。
“才不会,我小婶跟虎鲸的交情颇深,她还给它们刷牙呢。”长命得意。
虎鲸群看见眼熟的小船,一眨眼的功夫就窜了过来,离得近了,船上的人直面它们的样子,也看清了虎鲸嘴里还含着东西。
“这是鲨鱼。”长命骄傲地给没见过世面的亲戚介绍。
“鲨鱼吃人?”有人往二楼跑。
“胆小鬼。”鹦鹉不屑。
海珠弹了下它的尾巴,示意它闭嘴。
虎鲸看见了海珠,它们激动地鸣叫,又游到船尾浮出水面,将口中的鲨鱼吐到船上。
一条、两条、三条……七条、八条,足足八条鲨鱼,楼船的船板上堆成山,船都要压沉了。
海珠从底仓拿出菜刀和砍刀,又从韩霁那里拿来短刀,说:“叔伯兄弟,给你们个解剖鲨鱼的机会,划开鲨鱼腹取出肝脏喂给虎鲸,鱼鳍送给你们,做成鱼翅带回去煲汤,其他的扔下海喂鱼虾。”
“鲨鱼肉不能吃?”有人问。
“不能,鲨鱼肉有尿骚味,尤其是死了很久的。”海珠划开鱼腹,腥味和尿骚味冲了出来。
“呕——”有人被熏得干哕。
海里的虎鲸也跟着干哕。
韩霁拿过菜刀剖另一只鲨鱼,肝脏扔进虎鲸嘴里,砍下鱼鳍,喊人抬着剩下的鲨鱼肉扔进海里。
“等等,我想起来了,我从一本古籍上看过,说鲨鱼皮是大补之物。”韩安庆出声,“鲨鱼皮也剥下来,我拿回去煲汤试试。”
你又要求偶?
鲨鱼剥皮后, 鱼肉扔进海里,落下水的一瞬间,海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