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走过去。
“骗子。”鹦鹉又倒挂在鸟笼上,悄摸摸听墙角。
“船上能不能多带几个人?到了琼崖你跟老酋长谈事,我带着冬珠他们几个在岛上玩。”海珠问。
韩霁答应了,这才三月中旬,海珠先是跟他出远门一个月,前些天又去府城十来天,这趟再离家小半个月,别说海珠不情愿,恐怕她弟弟妹妹们个个都不高兴。
“我把长命也带上,多带几个侍卫,到了琼崖你们随便玩。”他说。
“还有鸟。”鹦鹉立马接话。
“你不在家陪我听曲?你留家里,我给你买好吃的。”侯夫人走出来说。
韩霁跟海珠看着鹦鹉不说话,它扭着头左看右看,装傻充愣开嗓学猫叫。
“我先回去了。”海珠往外走,她还要回去让几个小的收拾东西。
韩霁看了眼还在一声接一声喵喵叫的鸟,他跟他娘进屋说话,又让人去喊长命过来。
人都进屋了,鹦鹉也消声了,它咔咔几声,赶忙咂水润嗓子。
“回去了早点睡,明早早点起,天亮了我们就走。”韩霁带着长命走出来,说:“娘,你也早点歇着,我们走了你要是觉得无趣就回府城住些日子。”
“不会无趣,鹦鹉还在家里陪我。”
“不——”鸟急了,它慌张地吞下嘴里的瓜子,拍起翅膀往外跑。
“你哪儿去?你伯娘骗你的,让你跟我们走。”韩霁连忙喊。
“去找海珠。”鸟不信他们。
恰逢三只猫出门逮老鼠去了,鹦鹉畅通无阻地飞进海珠睡的屋,屋里没人,它在屋里绕一圈,落在房梁顶上。
大门被敲响,潮平跑出来问:“谁呀?”
“我,跟你大姐说一声,鹦鹉来找她了。”韩霁在门外说。
“噢,你要进来吗?我喊我哥开门,我姐在洗澡。”
“不开门,你们睡吧。”
鹦鹉听到韩霁的脚步声走远才卸下警惕心,它飞下房梁,轻巧地落在海珠睡的砗磲壳上,当门外响起脚步声,它乖巧地看过去,是潮平进来了。
“晚上好。”它开嗓。
“晚、晚上好,你晚上睡我家吗?”潮平进来问。
“跟海珠睡。”鸟抬起沾了灰的爪子给他看,说:“洗爪。”
潮平咧着嘴跑出去舀水,按照鸟的要求,他仔细给它洗爪擦毛,比他爹洗脚还仔细。
门外又响起两道脚步声,鸟看过去,这次是海珠进来了,它立马告状:“韩霁欺负鸟,鸟跟你睡。”
海珠没怀疑,解释说:“他肯定是逗你的,你一只鸟,谁跟你计较啊。”
“鸟不回去。”
“不回去你就住这儿,明早跟我们一起出门。”海珠出去铲一锹沙装桶里,又舀一碗水放桌上,说:“拉屎拉桶里,喝水别跑出去,小心猫咬你。”
“海珠你真好。”鹦鹉欢喜极了。
“马屁精。”冬珠轻哼,“潮平回去吧,明早要早起,睡过头了我们就不等你。”
潮平放下帕子一溜烟跑了。
“多谢多谢。”鹦鹉追出去道谢。
“还挺讲礼。”冬珠嘀咕,她脱鞋爬进砗磲壳里,坐里面看鸟要怎么睡。
海珠熟练的用旧衣裳折出豆腐块大小的枕头放床尾,说:“晚上睡这儿,你没洗澡,不许跑我枕边来。”
吹灭蜡烛,两人一鸟互不打扰。
“海珠……”
“不许说话。”
鸟“咯”了一声,安静了。
当黎明取代了黑夜,三只猫翻过墙头回来了,刚有动静鸟就醒了,它老老实实待在床上不敢出声,就是来了屎意也不敢挥翅膀,只能小心翼翼撅着腚越过砗磲壳拉在地上。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海珠醒了,她坐了起来,鸟有了撑腰的,它大力扇着翅膀去桌上喝水。
外面熟睡的猫动了动耳朵,不过三息的功夫,立马弹起来扑上窗子往屋里瞧。
“早上好。”鸟贱兮兮地挑衅。
猫立马扯开嗓子嚎,这下不用喊起床了,老老小小都醒了,鸟趁着开门的空档飞了出去,一溜烟跑了。
“哎呦—”齐阿奶开门叹气,“从早闹到晚,消停消停吧,没看见那尖嘴子已经睡到床上了?你们能上床吗?上床就挨揍。”
海珠哈哈笑,说:“奶,我怎么觉得你在为猫叫屈?”
“猫是忠臣,鸟是奸臣。”齐阿奶不掩饰她的偏好,说:“收拾收拾赶紧走,不是还要去找平生,都走了我清静几天。”
海珠没吃早饭先去红石村,正在吃食的鹦鹉生怕被撇下了,大吞几口连忙跟上去。
海珠带着鹦鹉去接了平生,又一起直奔码头,韩霁带着其他人已经上船了,早饭也买来了。
“我还是第一次坐大船。”平生上船了高兴极了,他兴奋地在船上跑。
“先来吃饭。”海珠喊,看见桌上摆的一盘干果,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