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叔,你先下去吧。”韩霁说。
“你爹娘那里……”
“不用特意说,他们知道这个情况。”
穆大夫拎着药箱走了,韩霁走到海珠旁边坐下,见她睨着眼睛揣度地盯着他,他搂住她问:“我们以后要是没孩子,你会不会羡慕别人?”
海珠白他一眼,“说什么屁话。”
“我担心你年纪小,现在不懂,以后后悔了。”
“我初心不改,你也别生什么歪心。”海珠磨牙想咬他,“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要是想要孩子趁早去娶别的姑娘,少来招惹我。”说着她就来了气,拍桌子站了起来,反手抵住他,满脸怒容地说:“走,跟我出海,我淹死你。”
韩霁想笑,他的确也笑出了声,支开一条腿又夹住她,一手搂上她的腰按在怀里,挨打也不松手。
“我可没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别冤枉我。”
海珠冷笑一声。
“你身体为何会寒气重我心里明白,以后你要是后悔了,我要愧疚死,所以才想再问问你,我看你挺喜欢星珠的。”韩霁按着她让她坐自己腿上,手抚着单薄的背慢慢安抚。
“我还喜欢老龟呢,你怎么不让我生个海龟?我还喜欢猫和狗,我喜欢的东西可多了。”海珠扶正他的脸,让他看清她的神色,认真地说:“我的生活很热闹,不需要受罪生几个孩子来点缀,我以后也不会后悔。喜欢星珠那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就像我喜欢老龟,但不是见个海龟就喜欢。你以后也不要再问类似的话,你若是再问起,我就当你是想当爹了。”
韩霁赶忙否认,他对自己的亲侄子都不怎么上心,怎么会喜欢上不喜欢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他曾经想过养孩子的意义,觉得更多的是为了看着一个生命长大,期待一种培养儿孙光宗耀祖的成就感,但他对自己就很满意,养儿孙不如养自己,对于后代也就没了什么念头。
说开了,海珠也就不再揪着不放,得到穆大夫的明确诊断,她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之前担心过喝药会补好身子,所以她才找借口断了药。这个朝代没有避孕的方法,她实在不想一个接一个的怀孕生子,再费心思养孩子。如今这个局面最好,身体寒气重不能受孕,等她的身体长成熟了,她可以尽情享受情爱之事。
这么想着,海珠仰起头嘟起嘴,说:“让你亲一下。”
韩霁大乐,还有这等好事。
……
直到沈遂过来找,韩霁才放开海珠,指腹碾过她的嘴唇,说:“你睡一会儿再出去。”
他则是坐着歇了好一会儿,回屋洗个澡换身衣裳才跟着沈遂往外走。
“在折腾什么?这么久才出来。”沈遂往后暼了眼,说:“海珠不在府上?”
韩霁冷冷盯他一眼,他立马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又说:“今晚去我家吃饭,我跟青曼邀请你跟海珠一家,多谢你们为我们的亲事操心。”
“可,家里的下人够用吗?从将军府借几个人过去帮忙?”韩霁问。
“从酒楼买菜回来,不自己做。”沈遂挠了下头,打听道:“你在永宁可遇到过我爹娘?他们问过我的事吗?”
“你二哥问过。”
那就是其他人没打听过了,沈遂心冷,叹道:“真狠心啊。”
比武大会也要有女人参赛
黄昏将至, 军营里训练的兵卒散值了成群出来觅食,长命带着风平他们站在路边围观。
“等我长大了,我也跟他们一样, 白天在军营里训练, 傍晚带着一身臭汗回家。”长命跟风平说,“你长大了想做什么?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军营?”
“给你当小厮吗?”风平下意识问。
“不不不,是副将。”
风平犹豫不答,他头一次思考起他长大了要做什么。
冬珠没理他们的话, 她闻到一股甜香味, 循着味道走进一个窄小的铺面里, 一口架起来的大锅里面翻炒着跟黑豆差不多大的石子,其中夹杂着开口的板栗,她站在一旁等板栗出锅, 出锅了掏出碎银子称五斤。
“快来吃, 这个我们永宁没有。”她喊几个弟弟。
风平和长命在别的摊上买吃的,平生和潮平荷包空空,只能眼巴巴的当个跟屁虫, 给什么吃什么。
海珠过来找人时, 就见他们几个坐在路边的石桌石椅上吃东西,跟随的下人守在一侧, 路过的行人频频看向他们。
“到饭点了还不回去?你们吃这么些, 晚上不吃饭了?”她走过去问。
“姐,这是留给你的,你快尝尝, 岛上好吃的东西好多。”冬珠把绿豆糕、白玉糕、蜜渍橄榄等等递过去, 指着相隔不远的板栗铺,说:“我跟阿婶打过招呼了, 她会在炒最后一锅板栗的时候给我留三斤,刚起锅的炒板栗最香甜,我打算带回去给你吃。”
海珠拿着竹签插个蜜渍橄榄喂嘴里,这个东西她没吃过,入嘴又甜又苦,甜的是蜜,苦的是果。她皱着眉咬破果子,勉强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