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家里最热闹。”二旺奶接话,她瞄了海珠一眼,继续问:“您这过来了,不约束她吧?还准她出海打渔开食肆吧?”
“看看你这些街坊邻居,都怕我苛责你了。”侯夫人跟海珠说,又笑着说:“不约束,我又不是才认识她,我就是奔着她过来的。”
被吓破胆的龟害怕大海
韩霁跟他爹在广南住了一天就跟船走了, 海珠目送船走远,她一个人往回走,心里正琢磨着事, 她拐进巷子时瞥见一个面带躲闪之色的人, 是沈遂他娘。
“伯娘。”她喊了一声,打量她几眼问:“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一个人?有用得上我帮忙的吗?”
沈母讪讪地笑了笑,说:“早上天不热,我出来转转, 你这是要回去?没出海?”
“对, 正要回去, 你要是无事去我家坐坐,侯夫人过来了,你俩坐一起有话说。”
沈母赶忙摆手, 她躲都来不及, 哪还会凑上去,她借口说要去看个亲戚,急匆匆走了。
海珠摸不着头脑, 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回去的路上拐去沈家找沈二嫂, 两人坐了一会儿,没打听出什么, 她就回去了。
今天是星珠满月的日子, 在家里闷了一个月的贝娘出来了,一个月没见太阳,脸上养白了不少, 还长胖了。她抱着孩子出来, 巷子里的街坊都夸她月子里养的好。
红珊娘指给她堂婶说:“贝娘生了个娃,这一个月她都没怎么抱过, 娃哭了闹了多是齐老三在抱,尿布也是他洗,我们这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路过他家门口,时不时就能看见他蹲在院子里搓尿布洗衣裳。”
她堂婶承认自己目光短浅,她哪能料到齐家有这个造化,之前她嫌弃是拖累的那些方面,在海珠的亲事面前不值一提。
眼瞅着齐老三拿着一叠尿布出来,又熟练地接过孩子,簪着金钗的妇人拍了拍袖子起身离开,她嘱咐道:“小莲,这话往后就别说了,终归是两家没缘分,你堂妹也没那个运道,你也别提了,免得惹得她再生起不甘,各过各的日子。”
红珊娘拍了下嘴,说:“行,我不提了,这事我也只跟你说过。”
妇人点点头,她往巷头走,路过宋婆子家,她见一道灰色的人影闪到门后面,估量着身形应该就是宋婆子。她心想如今最尴尬的应该就是宋婆子一家,打过又吵过,齐家又发达了,他们现在见到人估计是躲着走,提心吊胆地害怕被报复。
海珠拐进巷子迎面遇到人,她笑着打招呼:“回去呀?”
“哎,你今天没出海?”
“没有,我三婶今天出月子。”
“瞧我,刚看见你三婶,转眼就忘了。”妇人拍了下头,说:“行,那你回吧,我也回去了。”
两人错开身,海珠往回走,一路忙着跟坐在外面的街坊打招呼闲聊,屋里的猫听到声音跑出门,又蹭着她的脚踝一起进门。
早饭刚过,厨房里已经开始炖肉了。冬珠和风平今天也没去摆摊卖饼,都跟长命一起去练武了,潮平这个跟屁虫自然也跟去了,家里少了三个孩子安静了许多。
“我抱抱。”海珠冲星珠拍手,见小丫头脸上没抗拒的样子,她接过襁褓抱过娃,满月的孩子长得肉嘟嘟的,抱在手上摸不到骨头。
“老三,把秤拿出来,看星珠这一个月长了几斤。”齐二叔说。
齐老三进屋拿秤,顺手拎个筐,先称筐重,再放进孩子又称,说:“八斤九两,九斤了。”
筐子晃晃悠悠的,星珠躺在里面也没哭,海珠抱起她,说:“明年的这个时候就会走路了,后年的这个时候就不让人抱了,颠颠跟着哥哥姐姐跑。”
“孩子见风长,转眼就长大了,我还记得你像星珠这么大的样子,这会儿就要嫁人了。”齐老三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十几年了。”
“说得老气横秋的,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你娶媳妇的时候怎么不说时间过得真快?是吧,二叔?”海珠问。
齐二叔点头,他笑着说:“你俩没差几岁,他都抱上孩子当爹了,可能他以为时间只在他身上走,你们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大几岁我也是长辈,这话只能你奶说得我说不得?”齐老三从屋里走出来,他走到海珠身边比划一下,说:“还是个小姑娘的样子,别急着嫁人……”
“说什么呢?”
声音从外面传来,话落,侯夫人进来了,只她一人,没带嬷嬷和丫鬟。
“刚刚在说什么?”她笑眯眯地看着齐老三。
齐老三憋红了脸,他从海珠怀里抱过闺女,说:“闲聊几句,您进来坐,我去给孩子换个尿布。”
贝娘听到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冲侯夫人笑了笑,露个面打个招呼又进了厨房。
“你们这边热闹,我过来坐坐,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招呼我。”侯夫人落座,她看着齐二叔,关切地问:“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还好,其实我没什么感觉。”齐二叔坦然地比划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