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是老大不小了, 可以成家了。”
“西望,你是喜欢海珠的吧?”侯夫人故意问,“我问了海珠, 她说她不清楚你的心意。”
“是, 我爱慕她。”韩霁迅速做出回答。
海珠听到这话不自觉露了笑,她猜到了侯夫人的意图, 她在心里揣度着要如何做决定。
冬珠头一次在书本之外听到这两个字,她又羞又气,小脸薄红,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韩霁没察觉,他的注意力都在海珠身上。
“海珠你是什么想法?我们家都赞同这桩婚事,你要是也有意,改天我跟你伯父就带着媒人上门提亲。”侯夫人又问。
海珠没立即给出答案,她没有不嫁人的想法,心里也清楚没有人比韩霁更适合她,之前他明示暗示的时候她能装傻充愣不戳穿,现在是长辈出面问询意见,她不能再含糊其辞。
“其实这事我不急……”韩霁开口给她解围,“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婚事可以再放一放。”
“蠢东西。”侯夫人拿起茶盏朝他砸过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一家人都在给他使劲,他个糊涂蛋不帮忙不说,还跟着扯后腿。
海珠笑了,跟着煽风点火:“他不急,那就先放一放。”
韩霁听出了意思,他顾不上拍衣摆上的茶叶子,忙开口说:“我急,挺急的。”
冬珠忍不住冷哼一声。
其他人朝她看过去,她脸上一热,抿着嘴老老实实坐着不吭声了。
“我年纪还小,婚事可以先订下,但婚期不能急,近两年我不打算嫁人。”海珠敛了笑,郑重地说:“我的婚事我能自己做主,伯娘,你们要是认同我的想法,你们就差使媒人上门提亲。要是急着让韩霁娶妻成家,可以考虑换个人。”
“我不急。”韩霁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
韩提督嫌弃地暼他一眼,扭过头说:“这事你们自行商量,早点定下也好,免得有心人在西望的婚事上生是非。”
“这话怎么说?皇上打上我婚事的主意了?”韩霁察觉出意思。
“前些天你三堂叔来了封信,问起了你的婚事,让我们有合适的人选先给你定下。”侯夫人开口,她冲海珠笑笑,说:“难得你俩相互有意,要是能尽快定下,也能少些风波。”
“那就定下吧。”海珠托腮,经过挑选夫子的事,她也不担心她以后嫁进来会被约束言行和教导规矩。
“只定婚事,不定婚期?”冬珠不放心地问。
“是,你放心,你姐还跟你们住一起。”韩霁保证,“你姐就是嫁给我了,你还是她妹妹,还能跟她一起住。”
冬珠不想理他,暼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一张黑脸笑成龟背上的花纹,丑死了。
“行了,你们下去吧,海珠,挑选夫子的事我就交给你了,西望你给海珠搭把手。”侯夫人靠在椅背上,心情明快地吩咐:“出去把老管家喊来。”
三人走出书房,韩霁识趣地落在后面,他抬眼看看天,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他昨晚还在琢磨着怎么讨好人,眨眼的功夫婚事就定下了?
“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冬珠问,“我想回去了。”
“过个两三天就回,我待会儿带你去街上逛逛。”海珠往后看了一眼,说:“就我们俩去逛,谁也不带。”
韩霁了然,他开口说:“军营里有事,我待会儿要出门一趟,傍晚回来。”
到了前院,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过来见礼,他从袖中拿出两张纸递给海珠,说:“姑娘,这是夫人让小的交给您的。”
海珠展开看了一眼,最顶头写着夫子院三个字,她往纸上粗略地扫一遍,这上面写着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她在前一刻才提出通过下人摸底的办法,而纸上的墨迹早干了,显然是侯夫人早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海珠折起纸递给管事,她脸上有些发臊,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羞耻。
“不符合要求的送走,但不必说明原因,让下人继续留意着。”她说。
“是。”管事退下。
海珠看了韩霁一眼,说:“伯娘很厉害,难怪能养出你这样的儿子。”
韩霁:……
他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不合时宜,但他很赞同她的话,“我爹常年在外征战,候府里里外外的事都靠我娘操持,你别看她长得慈眉善目就觉得她只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她很能干,心思缜密又通透,可能经的事多,她比我想象的开明。”
“是很开明,也极有远见。”海珠拉着冬珠往外走,出门看奴仆踩着梯子在打扫石狮子身上的灰沙,她转身往里看,一方影壁遮住了视线。
她对嫁进这个家之后的日子没了顾虑,而是满怀期待。
“我们出去玩了。”她态度从容的跟韩霁说话,不觉得定下婚事就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你也去忙吧,对了,砗磲是在府上还是在岛上?”
“在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