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船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我都忘了,从海里上来换了船上厨娘的衣裳,晚上洗了晾干,明天拿去还她。”
……
夜半,官船抵达府城的码头,韩霁准备下船的时候被厨娘叫住,他看着她递来的青衫黑裤没有接,说:“放船上吧,明天她来拿。”
回府了,他对身后跟着的管家交代道:“让府上的绣娘做两身姑娘穿的衣裳,个子齐我胸口。”
老管家一愣,反应过来问什么时候要。
韩霁琢磨了下,他只是想放两身干净衣裳在船上,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了有替换的衣裳,便说:“不急,做好了放在船上。”
管家以为他在船上养了女人,交代下人让绣娘连夜赶制两身新衣出来,等韩霁从书房出来,他低着头进去偷偷禀报。
“多虑了,那是他义妹,改天让他带人来家里一趟。”韩提督灭了烛火,带着老管家回后院歇息,说:“把东院收拾出来,按小姑娘的闺房布置一二。”
沈遂早上去上值的时候听街坊说海珠回来了,他脚尖一拐找去她家,听潮平说她坐大船走了,他朝码头跑去,又晚了一步,站在码头能看见扬着官旗的楼船已经驶进大海了。
“先斩后奏挨训了吗?”海珠问。
韩霁得意地摆动手指,“托你的福,还领了几句夸奖。对了,我爹让我给你捎句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得空,让我领你回家一趟。”
回家?
海珠撇着嘴觑他,挂个名的义父义女,回哪门子的家?
韩霁装作没看出她的意思,继续说:“回去认个门,也在下人面前露个面,往后遇到事了找过去不至于被拦下来。”
“那好吧,日子你定,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韩霁认真看她一眼,也就她嫌弃麻烦,换个人攀上这关系,可不鞍前马后的把关系坐实了,哪怕挂个名也要搅起一番风浪。
“看,海豚。”海珠往海上指,挥起手大喊:“哎——”
五只海豚欢呼雀跃的快速游过来,它们跟在船后面逐浪跳水,喷出水柱跟船上的人打招呼。
海珠以为它们要跟着船跑,却见它们停了下来,原地徘徊了一会儿折返了回去。
韩霁朝海面上遥望一圈,再往前游一段就离开了海上军营的视线范围,他不知道是不是偶然,若不是,这些东西聪明得让人意外。
行至中午,官船靠近回安码头,码头上停泊的商船看见官旗,暂停卸货往一旁停靠,给官船让位置。
“我在码头下船,你坐船直接回去,接了人坐商船回去,我要留这儿把事情处理妥善了再走。”韩霁说。
海珠拉住他,感觉他胳膊一僵,随后退了两步,她不解地看他两眼。
韩霁搓了搓胳膊,生硬地解释道:“有些痒。”
海珠“噢”了一声,说:“你要是不急就跟我一起回齐家湾,带着兵把赎银送还回去,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拉拢人心、宣扬军威,可别错失了。”
韩霁心思一转,收回准备下楼的腿,朝下方吩咐道:“直接去齐家湾,不在码头停靠了。”
真听劝,海珠笑了,等离了码头她继续进言:“后湾村来找我报信的人你也该大肆嘉奖,让官府给她发个牌坊或是奖笔银子,这对其他渔民也有激励的作用。”
韩霁点头,“行,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亲自过去走一趟。”
“可以再多安排几个守卫进村,经过匪寇一事,后湾村的渔民肯定是心里慌乱,也怕被其他匪寇打击报复。”海珠继续说。
韩霁连连点头,“下午我就派人先回去安排。”
目的达成,海珠美滋滋地乐了。
韩霁看她这模样,他也跟着乐,说了这么多她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背后为别人费了一腔心思,她满足得像捡了金子。
船拐进了河道,他从腰上取下悬挂的玉佩递过去,“为我出谋献策,还一起去偷袭匪寇,算是我的军师了吧?”
海珠瞥他一眼,心里琢磨着。
“给你行便利的时候你又犹豫了,喜欢吃亏?”韩霁把玉佩放她腿上,说:“拿着这块儿玉佩你可以去海上的军营调百人兵,再遇到后湾村之类的事,你不用再去找沈遂。”
“那我先收着。”
“嗯,我在我身边给你挂个虚职,每个月给你发俸禄。”
海珠瞪大了眼看他,这么开明的吗?
“一个月十两俸禄,往后你再立功了还给你涨俸禄。”
海珠嘎嘎大笑,看着手上的玉佩问:“拿着这个我能上岛吗?闲暇的时候也能上去转转的那种。”
“能,不过军营里都是男人,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参将陪你逛。”
海珠满足了,她仔细把玉佩拴在裤腰带上,说:“韩少将军心胸了得,往后必成大器。”
“少拍马屁。”船靠岸了,韩霁快步走下楼梯,背过身了翘起嘴角,说:“快下来。”
秦荆娘和冬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