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江离现在确实有点头疼。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前·花伏鸠·现·江离,疯得实在有些不是时候。
因为接下来,刚好有一段非常重要的“原著”剧情。
而这段剧情,就是整个花伏鸠故事线的大地基,一旦有角色缺席,整个世界线的偏离度就会坐火箭一样的飙高。
要不然,以原著剧情里“江离”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描写来看,也不至于人一疯,他这边面板就全线飘红成这副鬼模样。
江离捏了捏眉心,直接无视掉面板上的小世界崩溃倒计时,又把穿书局发过来的那段“原著”仔细看了一遍。
根据剧情,在经历完花伏鸠的无数折磨之后,江离就跟所有的虐文小受一样无比顽强地活着。
他不仅活着,还残留着顽固的自我意识,自始至终也不愿意彻底沦为花伏鸠的所有物。
苡橋 气急败坏之下,花伏鸠的行为也愈发癫狂失控。
他利用了魔教流传下来的傀儡秘法,做出了许多近乎真人一般的傀儡,然后,在圣地里把已经双目失明,四肢俱断的“江离”欺辱得死去活来。
并且,他还恶意误导了江离——
那些肆意虐待主角受的人,是地牢里无数个最为低贱不过的囚犯。
多日来的折磨早已让江离神智昏沉,浑浑噩噩。再加上落在他身上的那些黏腻的折磨是那般鲜明可怖……
江离,自然是相信了。
【花伏鸠一步一步走到了江离身侧,他用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少年的身体。
多日来只能靠着肉汁薄汤为食,曾经身姿清逸的少年如今已经形销骨立,连每一块骨头的轮廓都裹在皮囊之下清晰可见。
在黑暗中养了这么久,江离的皮肤现在就如同上等的玉石一般雪白莹润,在如此暗淡的环境下仿佛能微微透出光来。
此刻,那大片大片的雪白之上,正覆盖着无比新鲜的红痕。
宛若雪映红梅,阴暗,丑恶……而又旖旎。
“啧啧,阿离,你可真是厉害啊。竟然把那么多人都伺候得欲死欲仙的。我看他们好像都要死在你身上了,你说他们在花楼里,可曾遇到过你这样的j货?”
花伏鸠咬着江离的耳朵,吃吃笑着,咕哝道。
江离在男人的胸口颤抖了起来,花伏鸠可以感觉得到,在自己靠近的时候,少年就连呼吸声都抑得很轻,然而,这一次江离终究没能做到这一点,越是想要压抑,他的胸腔就越是不受控制剧烈的起伏,甚至在他的喉间还溢出了像是坏掉的风箱一般的古怪声音。
一行血泪顺着少年被缝紧的眼角,蜿蜒流下。
而后,被花伏鸠轻轻地吻去了。
真可怜。
花伏鸠在心中叹息着。
即便是以他这样的怪物来看,此时的江离也是可怜的。
可是,若是不这么做,阿离又怎么可能真的听话呢?
他的阿离有千般好,唯独性子倔这点实在让人苦恼……你看,要不是这么倔,阿离怎么会让自己吃上这么多苦头呢?
而就花伏鸠暗自叹息的这时,鼻端忽然嗅到了一丝甘甜馥郁的香气。
那是……血香。
天灵血的血香。
花伏鸠的瞳色倏然一暗,而几乎就在同时,被他囚禁在怀中的少年,忽然爆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嘶哑怒吼。】
……
在花伏鸠的计划中,遭受如此惨烈的对待后,江离应当彻底心智破碎,从此任由他掌控。
可他并想到,万念俱灰的江离在受到如此强烈的羞辱与刺激之后,竟然一不做二不休,以碧涧山庄的秘传心法,玉石俱焚地燃尽了体内的天灵血。
在功法运转的短短间隙,江离冲破了花伏鸠留在他体内的禁制,然后,疯狂地冲出了囚禁他的牢笼。
等花伏鸠回过神来追上江离时,江离已经来到了密道入口处的万丈悬崖之上。
【圣山之上狂风呼啸,枯骨狼嚎。
花伏鸠的瞳孔一点点缩紧,死死钉在了悬崖上那个衣不附体的单薄少年身上。
那些傀儡行事粗暴,早已将他为江离准备的白衣撕得七零八落,如今那些破碎的衣摆正在风中飘飘摇摇,衬得江离整个人都又轻,又薄。
就好像一张早已被撕碎的纸,随时会被卷进风中,从此再也不见。
一股恐惧的战栗瞬时划过花伏鸠的背脊。
“阿离——”
他哑着声音,冲着江离喊道。
“回来!你看不清,那里很危险!”
江离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慢吞吞地转过了头来。
圣山千年不化的冰雪,衬得他侧脸一片森然的惨白。
然而在脸颊之上,却是一片怵目惊心的交错血痕——不知什么时候,江离竟然撕开了缝在他眼上和唇上的线,此时正睁着空洞漆黑的眼睛,回望着花伏鸠。
汩汩血泪顺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