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济安既入我丹阳宗门下,夏道友你是他义女,便也算我丹阳宗后辈弟子,这枚法印便当作是给道友的见面礼吧。”
夏连翘始料未及,慌忙推脱,“张前辈,这怎么使得?”
张唯德笑了笑,“拿去吧,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只对你祭炼剑丸或有几分帮助。”
宋知燕等一众丹阳宗弟子也在一边帮腔。
“连翘,你就收下吧!”
……得,她也享受了和老白同样的待遇,这就叫上连翘了。
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脱就有点儿像春节收红包了,主打的就是一个拉扯。夏连翘诚恳地推脱了好几次也不得,只好苦笑着收了下来,“多谢张前辈赐宝。”
张唯德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我还有些事要找济安说明,不打搅你们年轻人了,你拿回去玩儿吧。”
张唯德几人一走,夏连翘看了眼掌心这片“树叶”。
方才未及细看,只见这树叶青翠洇润,材质似玉非玉,叶络清晰可见,泛以金光,通体蕴裹着淡淡的灵气,一看便不是凡品。
张唯德方才其实未尝不存有拉拢之意,但他与人和善,待人也极为真诚,并不叫人反感。
他算是老白的长辈,与曲沧风关系匪浅,原著里也对白济安帮助颇,在夏连翘看来,不管他拉不拉拢,他们天然就位属同一阵营。
收起树叶,想到不日之后的宗门大比,夏连翘心里微微一沉。
白济安夺魁之后,凌守夷真身下界。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里,夏连翘干脆歇了今日祭炼剑丸的心思,转而又往溟幽海去了一趟。
这段时日,她只要有空,就会披上空空宝衣,往溟幽海转转。
不知道修仙文是不是最重机缘二字,任凭她如何费尽心思,努力碰运气,最终却都是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这次也是如此。
从溟幽海中游回岸边,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坐在白沙滩上怔怔歇了好一会儿。
难道她真没有主角的机缘?非得白济安亲自过来才行?
可白济安也是在仙门内战之后才得见的凌守夷他爹,就算她现在把白济安拽过来,恐怕也于事无补。
夏连翘认命地站起身,叹了口气。
……她还是继续祭炼她那颗剑丸吧。
又过去十数日的时间。
白济安夺魁那日,天上万里无云,晴空浩瀚无垠。
夏连翘却没有前往观战。
她剑丸祭炼正当紧要关头,实在抽不开身,只在大比前夕向白济安转达了自己的鼓励与支持。
最后一步,已无需姜毓玉等人帮忙,她郑重地谢过他们之后,便将自己反锁在炼器室内。
这一日,天朗气清,群山莽莽,起伏如涛。山谷之内,众人俱都屏声静气,遥望最高的那一处山峰。
当杨长老宣布结果的刹那间,在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震愕交加,实在很难从中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此次宗门大比。”杨长老的神情倒是很平静,他瞧了一眼神情颓然,跪倒在地的对手,又看了一眼莞尔微笑,负手而立,意气风发的白济安。
“由丹阳宗弟子白济安胜出,拔得魁首!”
杨长老嗓音饱满,如洪钟大吕,兼之用了灵气,声势恢弘浩大,一直传至山谷各处,回音袅袅不绝。
山谷之中,旋即一静,霎时间议论与欢呼便如山呼海啸一般滚滚袭来。
不甘的,窃窃私语,议论不休的多是那世家子弟。
山呼助威的则多是那散修和小门小派弟子。这些年来,宗门大比魁首之名一直被世家弟子牢牢把持,白济安以散修之身,后拜入丹阳宗,助力丹阳宗夺魁,他们也与有荣焉。
至于张唯德与宋知燕等丹阳宗弟子,早已流下滚滚热泪来。
张唯德动情之下,泪如雨下,想不到他丹阳宗气数未尽,竟侥幸还能得这一位青年俊才光耀派中门楣。
置身于众人议论之中的白济安,脚踏烟气,负手而立,神情看起来依旧从容自若,但心底也不免有些激动。
想到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艰辛,白济安心中万千思绪涌动,一时间心思复杂难解。
这时,有那好事者记起司马尚曾若有若无透露过要将女儿许配给大比魁首一事,不由纷纷朝司马尚望去,端看司马尚究竟作何反应。
今年这一届宗门大比可算爆了个大冷门,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散修力压群雄,拔得头筹过。
司马尚难道真要将女儿许配给白济安不成?
白济安如今是丹阳宗弟子不假,
但丹阳宗没落已久,他小门小派,家世平平,绝难给司马尚再增添什么助力。
需知这修真界最看重的便是家世与师承渊源,任你天资再高,法宝丹药再多,无有灵脉、洞府、仙藏傍身,也不过昙花一现。
奉天宗宗主司马尚,一袭玄色道袍,神情端肃,容色倒也淡然,乌亮的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