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路要走得轻松很多。
这让沉岫云忍不住想起去天香楼的日子,宿殷总是还没等她到门口便等着了,有时她走慢了两步,多等片刻,他还会恼人。
等她走到颜修齐府邸门口时,并没有见到人影。
也对,他这里这样冷清,连一个门仆也没有,不像遒云阁,来来往往的人多得很,平时忙的时候,晏奎还要不放心的派一两个人盯梢,那才叫火热。
华光宗上下还是以修行为正业,能用法阵术法替代的,大多不劳烦人力,她走过来,除了练功场,几乎不见人影。
踏上青砖,她刚抬起手想要扣响门扉,门便自然开了。
不过机关之术,沉岫云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里走去。颜修齐的住处要比承明殿简陋许多,结构上一目了然,只要沿着正中前进,不多时就能走到他的卧房外。
又是熟悉的一扇门。
比外面的防备还要弱,这门微微开着,因为她的靠近,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她伸手推开门,室内有了些光亮。
还是那张床,竹青色的,古拙又素朴,没有她印象里大堆层层迭迭的软垫轻衾,只铺了淡色的底,挂上了素色的纱帐,有人正坐在帐中。
“颜修齐?”
榻上的人没有做声,她却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影影绰绰,为了看得更清楚,她只能走得更近。
那人一手撩起了纱帘,眼中虽然空洞无光,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
她一眼看见的是他裸露的胸膛。玉白的一片,肌肉紧实,白色的亵衣下遮着两点,腰间束着,光影下勾勒出诱人的沟壑。
然后是青年通红的耳尖。
他穿得实在孟浪。本打算穿轻薄的练剑袍,又觉得太过粗糙,找来了不常穿的礼服,又觉得太过严实,索性最后什么也没穿,一身亵衣,只腰间系着松垮的带子,只要她愿意倾身,就能让他把自己付之一炬。
感受到她的眼神,他的每一处皮肤都在紧绷,就连风轻轻拂过,也能让他深吸一口气。
他不知道过了这样久,她是否还对他的身体残留贪恋。
“……”
但她沉默得太久,只在他转身时近了几步,室内安静得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
“岫云……”
他故意将身体往外倾斜,手里紧抓着纱帐,作出摇摇欲坠的模样,她果然上了当,赶上前扶住了他,他顺势栽倒在她怀里,温香软玉,两人的姿势一下子亲密。
沉岫云没想到颜修齐竟然会这样迎接她。怀里的身子火热,近日的气温其实有点凉,她下意识担心他会生病,又想起自己面前的是个实打实的剑修。
敞开的胸口,一解便掉的衣带,满是预谋的投怀送抱。
她伸手将人推倒在榻上,颜修齐躺下,握着她的手却很用力,甚至有些颤抖,似乎是怕她离去,寻着她的指缝插入,十指相扣。
他是那种清俊冷傲的长相,现下一副任她指摘的模样,耳尖红得能滴血,嘴唇微微抿着,手里握着她的手不放,轻轻的吻着,很抗拒却又不得不依从渴求的样子。
用一手锢住他的脸,她俯身吻了上去,听见他鼓动的心跳,他迫不及待地回应,含着唇轻轻吮着,又忍不住地想要深入,按着她的脖颈,试图让她更低一些。
她侧首吻在他的嘴角,转而轻吻他的鼻尖,他便去揽她的腰身,发出求而不得的喘息。
“颜修齐……”
她听见他的低声念着什么,小孩背书似的严谨,在乍起的情欲里显得格格不入。
沉岫云侧耳听了几句,原来是她昨日授的双修心法。见她不愿施予,他便转而抓住她的手向他的下腹,腹部的紧实染上汗意,将她的指尖也染湿,触到他胯间隆起的一刻,他发出低低的呻吟,是情动到极致。
抬手离开他的身体,她立起身,跨坐于他身上的姿态。
“双修,也不一定要是合欢啊……”
那心法的路子很灵活,既可以灵交,也可以身合,或者灵气相送。
她以为他会难堪,她这句话等于在说他会错了意,有种刻意刁难的意味,他却在她身下舔了舔唇,明明眼前一片黑暗,空无一物,还是直勾勾的望着她的方向。
“可是我想,岫云。”
他声音哑得惑人,像在里面藏了一片火焰,干燥而直白,就算只落给她一粒火星,都足以让她情迷,心甘情愿的与他欢愉至死。
更何况她亦是一片燎原。
纱帐彻底落下,衣衫尽褪,她让出位置,任由颜修齐将她抱在怀里,剑修瘦而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手掌伸入胯间倒腾出一汪春水,天光隐隐照着,只看见臀缝里闪烁的水色。
已经足够湿润,她的双腿环着他的腰身,被他双手托着臀挺腰插尽,从外至内,深处软嫩的肉室被硬热压迫,连着每一寸都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
因为重量的关系,他一下便进得很深,穴腔深处不断收紧,连带着他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