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时候,你在哪吗。”她低头,这个角度源峻策只能看到她蓬松的发顶,一向高高绑起的马尾,此刻蔫头耷脑。
“出校门后,我就在学校门口站着。”
“是吗。”
“你不相信我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异样,这人的伪装程度是其他人想象不到的厉害,总保持着一张面具笑脸,即便可疑,但就算说谎了,她又能发觉什么。
幸姳抬起手,抓住他胸前的校服拉链,把头埋得更低,甚至快要贴进了他怀里。
近乎崩溃的语气,流露出让他不可思议的哭腔。
“不要骗我。”
心脏像是爆炸的烟花,振聋发聩。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但与之前的不舒服,并不一样。
令源峻策陷入无名烦躁境地,只想快点杀了她!
“如果幸同学明天陪我去看电影,我就告诉你,于齐为什么会落水。”宛如被附体了一样,他的手指抬起,触碰上人类该有的正常体温的脸颊。
苍白的手指,泛着冰冷寒意,指瘦纤细,挑起一撮头发,情不自禁,摩擦在食指与拇指中间。
她抬起头,湿红的眼眶像极受惊的小鹿,撞得他砰砰乱跳,几乎可以细数到心脏在腔室里跳动了有多少下。
“你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贪恋。
嫉妒。
为何会被她几句话轻易勾引起的情绪,可以这么容易使理智崩塌。
“幸同学答应了要和我看电影吗?”
“我答应你!”
杀了她,杀了她。
“只要你告诉我,看几场电影都行!”
快点杀了她啊!
烦躁的情绪,浑身上下瘙痒难耐,想将指甲抠入皮中,用疼痛与其作对。
源峻策摁断了她的头发,大拇指甲凹进食指侧面的肉里,嘴角微笑的弧度,僵硬死板:“明天,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