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霍随洲可不是什么会多管闲事的性格。
霍随洲才不在意程禹衡是怎么想的,反正跟他没关系。他微微勾了下唇角,用一种好整以暇的态度对颜釉说道:“真巧,我今天心情不错,又有时间,可以教教你。”
他其实完全可以直接让人把谢强赶出去,但现在颜釉名誉受损,这事儿不能处理得这么简单粗暴。
周锐心里暗想,老板你怕不是巴不得帮你前女友解决问题,我懂,我都懂,你好爱她!
颜釉依旧保持微笑:“洗耳恭听。”
霍随洲转向了谢强:“既然你说你一直都把继女当亲生女儿对待,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下。”霍随洲看似随意,目光却很犀利,“她多大的时候你成了她的继父?”
“十五岁的时候。”这个问题谢强还是回答得出来的。
“十五岁该中考了,”霍随洲点了点头,“那就从高中开始算。她高中每年的生活费和学费开销是多少?成绩在班里和年级里排第几名?关系好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上学的时候有没有早恋过?”
颜釉听得仔细,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差点儿破功笑出来。
这叫什么问题啊?她怀疑是霍随洲自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没有证据。
谢强的眼神有些飘忽:“这、这些问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记得呢?”
“哦,是吗?”霍随洲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就换几个问题。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她的生日是哪天?这些都是常识性的问题,总不能说你忘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咬字清晰,长期居于上位也让他的语气多了一些威严感,很容易让人产生压力。
谢强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他不是忘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他这个样子,颜釉觉得霍随洲这些问题多少也是有些难为谢强了。毕竟她上次被张婉珍叫去吃饭,她这个亲妈做出来的菜,都没有一道是颜釉喜欢吃的。
霍随洲对颜釉说道:“这叫借力打力,攻其要害。”既然谢强说他把颜釉当成亲生女儿,那就针对这一点提出质疑好了。
颜釉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真的要教自己,而且游刃有余,想必跟他谈生意的合作方在他这里完全占不到便宜。
最后,谢强硬着头皮咬牙说道:“就是忘了。”
他来找颜釉的时候,想的就是以她的性格不会争辩,应该很快就能达成目的。
谁能料到半路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还问了他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关心过颜釉,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谢强答不出这些问题,他营造出来的好继父形象开始崩塌,颜釉的同事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质疑。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诶。”
“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真的疼爱女儿会不知道吗?”
“甚至编都编不出来啊,所以这个大叔才是在说谎吧?”
霍随洲听着这些声音,目光落在谢强身上,不轻不重地又补了一刀:“退一万步讲,一个真心疼爱女儿的父亲,会到她上班的地方,当众对她道德绑架,让她下不来台吗?”
颜釉很配合地在霍随洲说完后开口道:“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是我父亲。”
事实基本明了,大家看颜釉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同情。
“天哪,是我太没道德了吗?我现在觉得颜釉不跟家里联系完全没问题啊!”
“就是说啊,这大叔说的颜釉好像嫌贫爱富一样,其实他才是势利眼吧?”
“感觉有点恶心心,颜釉好惨啊,别是要被吸血吧?”
“恐怕不止如此吧,”霍随洲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谢强,“真不巧,我今天刚好看到了锋华员工的资料。一位长得漂亮学历又高,在国外留过学,现在又有一份体面工作的单身女性,在婚嫁市场上,很抢手吧?”
想起自己跟谢思雨见面那次她说的话,霍随洲不难猜出谢强的真实目的。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来,谢强的脸色就变了。
其他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已经不是吸血了,这是要把颜釉卖了吧?!”
“什么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这是当成商品一样对待吧!”
“拳头硬了!”
真实的嘴脸和目的被霍随洲毫不客气地当众揭穿,加上自己本来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谢强干脆不装了。他骂了颜釉一句,上来就要动手,但霍随洲自始至终都在防备着他,所以谢强刚一动作,霍随洲立马挡在了颜釉面前,并且给了谢强一脚。
颜釉看着霍随洲高大宽阔的脊背,以及下意识张开护着自己的手,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幸好他今天在这里。
霍随洲常年运动,本身就很有力量,而谢强根本没想到霍随洲会突然对他动脚,毫无防备地被踹倒在地。
“你还想动手,”霍随洲的眼神阴沉的可怕,“程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