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尔阳还表示,两人曾经感情确实非常好,当年他母亲不同意他娶夏蓉,他甚至对着母亲下了跪。
两人听着简直像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叹一口气,袁尔阳道:“我们当初是真的很相爱的。只是生活中总有矛盾,消耗了些感情……不过孩子也成了我们之间的纽带,我很珍惜她这名妻子。竟不知为什么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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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臧说到这里,又补充道。“袁尔阳表示,夏蓉搞装修,也属于甩手掌柜的那种。她在微博上问有没有靠谱的装修公司推荐,有个她的铁粉推荐了一家,她就用了,之后也没有亲自盯着。
“我后面会从这个铁粉入手,调查他、调查装修公司的人。现在主要不确定夏蓉对那杂物间的事情是否知情,但总之,能在屋子里装单面玻璃、知道隐藏隔间的存在……装修的人嫌疑非常大。从这个角度,这回的案子倒应该不难。”
听到这里,许辞划着手机相册,翻到了卧室的照片。
他把梳妆台那一部分放大,仔细瞧向了那面镜子,注意力集中的时候自己都没意识到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就好像能隔着一张照片看清镜子后藏着什么似的。
祁臧有些被他的动作逗笑,问:“你想到什么了?”
许辞放下手机,看向祁臧:“他们有在这边的主卧里做过吗?”
闻言祁臧几乎一愣。
每次谈到这种字眼,许辞反应平静,毕竟连对着舒延说他和祁臧睡过的时候都完全面不改色。
祁臧倒多少有点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才道:“看来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问过他,他说有过,次数还不少。不过他很少在这里过夜,做完就走了。”
两人之所以关注这个问题,无非是在思考凶手的作案动机。
结合现场和尸体的情况,有一种可能是凶手平时躲在秘密空间里偷窥主卧的夏蓉。
光通过偷窥获得心理满足的话,只能把这人归结于猥琐、恶心、品性恶劣,令人不齿。
但这人显然在秘密空间里生活了很长时间,似乎蛰伏在这里,只会盯着夏蓉,这就显得这人似乎有些病态了,大概对夏蓉有着某种近乎是偏执的恋慕之情。
他原本长期只盯着夏蓉一人,把她看做了只敢“偷窥”,不可近而亵玩的神仙,这是有可能的。
当某一天,夏蓉的丈夫来了,他通过单面镜看到了他们行夫妻之事,之后越想越愤怒,认为她被玷污了,所以前去将她侵害、杀死,是很有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这就是激情杀人了。
但如果袁尔阳多次和夏蓉在主卧行过夫妻之事,凶手的杀机就无法往这上面靠了。
听到祁臧的答案,许辞皱眉问他:“昨晚袁尔阳也没来过?”
祁臧摇头:“没有,不仅昨晚,他最近两天都没来。按袁尔阳的说法,之前夏蓉一周会回家三、四天,毕竟要陪孩子。但现在演出时间马上就到了,她练习的强度加强了,平时不让任何人打扰。”
“那就有些奇怪了……”许辞道,“如果排除这个动机,只能往夏蓉发现了隔间、并且发现了凶手,凶手惊慌失措下杀了她去想。但是……”
祁臧接过他的话:“但是从初步的现勘结果来看,案发现场的痕迹并不支持这一点。”
如果按许辞提出的这个角度,夏蓉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立刻从家里逃出去、并且报警,这才符合常理。
可是经过初步调查,凶器是一把菜刀,平时是放在厨房的。而夏蓉家的房门与厨房完全位于两个方向。
凶手如果要杀她,应该是立刻追上去阻止她开门外逃,这期间一时不慎将她捂死是有可能的。但在没有对她进行任何捆绑的情况下,将她带回客厅,再去厨房特意那把菜刀杀她的可能比较小。
毕竟夏蓉是个活人,她会跑。此外,如果是这样,侵害又是在哪个阶段发生的呢?怎么想这事儿都有些不合理。
而如果夏蓉当时迅速奔向门口,凶手去厨房拿了把刀再追过去的可能也比较小。首先,夏蓉不至于跑得如此之慢;其次,凶手这么做的理由实在不充分;最后,房门口、玄关等位置,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暂时将血液被清理过的情况排除,目前那里是没有任何血液痕迹的。
如果凶手就是藏在秘密空间一直偷窥夏蓉的人。
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无从得知。
思索片刻,许辞抬起手机,回到案发现场的图片,目光看到什么,他将之放大了,但依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他问祁臧:“这是什么?”
祁臧道:“一本乐谱。”
“乐谱?她如果是拿着乐谱走向钢琴打算练琴,为什么要播放音乐?另外……马上都要演出了,这个时候她不会练新的曲子,只会反复练习要表演的曲目。可这些曲子她应该已经烂熟于心了,还会需要曲谱吗?”
许辞蹙眉道,“这个乐谱出现在这里,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乐谱先让痕检去提取指纹、也让物证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