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有人想要杀你。不管你是因为凶杀案、还是因为挪用公款被警方跟踪调查、甚至入狱,他们想杀你,都不会那么容易。这就是关总放弃立案,不追究你责任的真正原因。他在帮那伙人。”
朱秀不解:“那伙人是谁?太莫名其妙。我是动过绑架要钱的歪心思,但别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许辞问她:“听说老k吗?”
老k,真名桂大军,至今被挂在通缉名单上,是警方一直在追捕的凶徒。
此人手里有许多人命不说,二十几年前在锦宁市做生意的时候,黄赌毒,他和他的党羽样样沾了个遍,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其后扫除罪恶势力的春风吹到了锦宁市,老k弟弟的小辫子率先被专案组的人抓住。
反正弟弟身上已经背了不少人命,横竖都是死刑,多担一点罪名也没有区别,于是大义凛然地帮哥哥顶了罪,并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掩护其偷渡到了国外。
老k发展非法产业时的发家本钱,据说是偶然挖古墓得到一个宝物换来的。
那宝物是有着四个花瓣的花,被迷信的他视作了会带给自己好运的吉祥物,于是在发财后又用当初卖掉时二十倍的价格又把它买回来供在了家里。
带着几个弟兄逃去缅甸后,他慢慢在那边又发了家,更是用特殊的工艺仿制了很多类似的四色花戒指,用来当他们组织的信物,便于组织里两个不认识的人互相确认身份等等,道上的人就把他们称为“四色花”组织。
当年有传言称,清丰集团的董事长林怀宇和老k是拜把子兄弟,一个在明处做正经生意,一个在暗处搞不正经的生意。
当时专案组确实也对林怀宇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可愣是没抓到他什么把柄。检察院以几项不轻不重的罪名起诉了他,他请到了厉害的律师应对,最终也就是罚了些钱了事。
借助那次调查,林怀宇反而洗白上岸了。他每年给当地政府贡献大量税收,又做了不少慈善,很多人把他当成了伟大的、对社会有回馈的企业家。渐渐地,早些年的那些传言,就彻底成了没有根据的流言。
朱秀当然不知道什么四色花、也不知道老k在缅甸做什么事。不过老k这个人她是有印象的。当年她的年纪还很小,但能记得到处都能看见他的通缉照片,也听母亲说起过那个可怕的凶徒手上满是鲜血、害了无数人,其实一个还是他们的邻居,因欠了老k的高利贷而被剁了一只手。
对于林怀宇与老k是兄弟的传言,朱秀也有过耳闻,但从没当回事,也没往心里去过。
她做着一份繁琐但简单的工作,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招惹上这些人物?
想明白什么后,朱秀手指控制不住地发起了抖。“你该不会想告诉我,林董的那些传闻……是真的?那、那小兵他……”
袁小兵从她那儿要钱,是为了赌博。
他跟谁去的赌场?
难道老k的犯罪势力去而复返,回到了锦宁市?
许辞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表情,这才缓缓开口。“我猜袁小兵惹到了他们中的某个人,或者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也许袁小兵什么都没告诉你,但他们难免怀疑,作为他女朋友的你,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秘密。他们想杀你灭口。
“你如果进了拘留所,他们怎么杀你?所以关鸿文没有追究你的责任,而是放你回了家。”
朱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面无血色地坐回到沙发里,后背整个已经被冷汗浸透。
许辞的眼神忽然变得严厉了一些。
略倾了身,他眼带压迫地盯住了朱秀的眼睛。“目前我倾向于认为,你并没有真正卷入到杀人案中。但我高度怀疑袁小兵确实是杀害刘娜的凶手。他在帮那伙人处理一具尸体,意外撞上刘娜,继而杀了她。你帮袁小兵隐瞒了一些事情,对么?
“他现在下落不明,不是因为他在躲你,而是因为他在躲警察。但我劝你把关于他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请最好的律师。
“请你相信我,被警察找上,他反而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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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祁臧快速洗漱完毕,出门去了市局。其他几个昨晚熬大夜的警察差不多也在同一时间赶到。凑在一起吃了点东西,大家马不停蹄去会议室开会。
下午一点半,会议室内。法医宫念慈姗姗来迟。她熬到今天早上才去睡的觉。
衣服没来得及换,头发也没来得及梳,宫念慈进会议室后抱着一杯速溶咖啡坐下,打了几个呵欠后就开始放空,思绪不知游离到了哪里。
直到祁臧敲了三下她面前的桌子,她如梦初醒,一下子站起来,居然还立马进入了工作的严肃状态。
“硅藻、浮游生物的比对有结果了?”祁臧问她。
宫念慈点头。“是。基本确认,第一案发现场是在云梦湖。祁队你猜得对,这云梦湖确实在他们住的凤凰别墅到云水间民宿的路上。”
如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