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执照这些我就不问了,消防报批了吗?”
祁臧拿出手机做出要打电话的架势,眼带煞气地看向那工作人员。“我好哥们儿就在消防,现在让他过来检查?”
工作人员:“……”
大门方向传来三下间隔很均匀敲门声。
祁臧回头,看见了倚着门站立的许辞。
“怎么了?”祁臧问他。
许辞左手举起手机扬了扬。“网上搜到的消息,三年前,有个叫孟逸然的知名魔术师在白云山的紫水瀑布演过大型实景魔术。
“演出视频我找来看了,他们人为制造了风雨,还用干冰制造了雾气。雾气最浓的时候,孟逸然在靠近瀑布的石桥上凭空消失。雾气散去的时候,她从瀑布中央飘了出来。大家称赞,孟逸然就是从紫水瀑布里走出真仙女。”
祁臧马上抓住什么。“孟逸然消失的地方,就是洞口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那所谓的密道的由来就不难想象了。那是魔术师为了变魔术人为打造的机关。
孟逸然看起来像是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在了瀑布前,其实是通过密道绕到瀑布后方,再通过威亚从水帘上方飘下来。
许辞点头道:“应该没错。所以——
“能够利用这个陷阱的人,大概率是了解相关景观改造的人。要么是当时在白云山景区的工作人员,要么是孟逸然魔术团队的人员,或者为他们团队提供改造服务的建筑施工人员。”
往祁臧身后那个面如土色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许辞道:“把在这里工作过的所有人员的信息,不管有没有离职,全部拿出来。另外,想在紫水瀑布做改造,一定会经过景区方面的同意,那么你需要把跟施工方有关合同、人员信息全部——”
“诶?谢桥谢总?”祁臧忍不住开口打断。面对许辞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他几乎有些失笑。
许辞的话暂时停下来,侧眸看向祁臧,他淡淡一笑,话倒是继续朝着那名工作人员说的。“全部交给这位祁警官。”
祁臧摆明了不想和许辞共享信息,带着工作人员去看资料了。
许辞倒也没强行跟着,等在办公室门外的时候,他接到助理孟别打来的电话。
“谢总,警察今天又来过,采集了大家的dna。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如果员工里真的可能存在凶手,咱得支会上面吧?董秘办的人今天还问到我了。”
“嗯。报备一下。让他们做好公关预案。”
挂了电话,许辞往景区办公室里瞥了一眼,目光冷冽下来,透着罕见的严肃。
警察为什么忽然要提取大家的dna?
之前他们并没有直接把在场员工全部列入嫌疑人,问询都是在北水店店面进行的、而不是警局。
现在很可能是在对刘娜进行尸检的时候有了新发现,他们才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如果单纯是这样,那么祁臧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需要自己提供dna。
可他偏偏没有提,而只是暗暗收集了自己的血……
——为什么?
许辞不得不怀疑他想做比对。
可是上一次两人接触已经是八年前了。他要怎么做比对?他留了自己的什么东西呢?
无论如何,他果然心生怀疑了么?
许辞自认伪装得已算是天衣无缝。
在锦宁市待了这么久,他不是没和从前的老师、同学、甚至别的舍友见面聊天过。
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
偏偏祁臧他……
许辞简直觉得这有些玄学了。
浅浅呼出一口气,再往景区管理处里望了一眼,许辞转身离开,径直去了停车场,把汽车发动了。
开车下山的路上,许辞路过一个公共电话亭。将车开远后,他再走路绕回来,戴着帽子和口罩走进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那边是一个显得有些年迈的声音。
许辞道:“齐叔,是我。要麻烦你一件事。是这样的,关于我的dna……”
良久之后,那年迈而又略显严肃的声音开口。“这个好办。正好你打电话过来了,我有别的事情找你。这回案子里涉及的画,是你之前画的?刘副厅希望你能给个情况说明。”
听到那幅画,许辞的眉头就下意识皱了起来。
八年前,便是那位“刘副厅”担心他的心理状况,专门为他安排了心理测评、辅导治疗。许辞高分通过测评,才能被派去缅甸参与某场针对一个叫“四色花”犯罪组织的行动。
那幅画就是他在第一次接受心理医生治疗时画的。
鉴于一些只有他和刘副厅知道的过往,在许辞看来,如果他表现得完全没有心理问题,刘副厅恐怕不能完全相信。于是他故意把画画成那样,为自己生生伪造出了一个心理病情,以至于最后他当然能成功表现出已解决那项心理疾病的假象、顺利通过最终的心理测评。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