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我小声劝着如风,但也像是对我自己说。
【乾国地牢】
几天后,我们被带到乾国。
即便来时我们被蒙住双眼,但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我能认出这是乾国皇宫内的地牢。
当时他用佈兵防守图的线索,将我送给乾国皇子交换前途似锦,我进了宫内地牢。
但这一世我们根本没有遇到什么皇子
高树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进出乾国皇宫地牢?
我跟如风被分开关押,但没过多久,高树就走进了我的牢房。
「傲如风已经解毒,你可以放心了。」高树面无表情道。
「你放他走了吗?」
「你心里就只有傲家了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在你眼中算什么?」高树第一次露出了愤怒的表情,看来是懒得装了。
我冷笑答道:「你是指用迷药迷晕我,还是将我绑进地牢啊?」
「我是太爱你了,不想失去你才会这么做啊!」
这样的爱,大可不必!
「你可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高树红着眼,表情越发狰狞道。
见我没回答,他自顾自道:「为了接近你,我屡屡受伤,让你注意到我。我每晚忍住睡意,在王府中游荡,就是为了要跟你製造偶遇的机会。但你的心就是铁打的,一得知被赐婚,立刻翻脸不认人!这也就算了,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设计陷害我」
我心中一震。
过去种种,都是他的算计。
什么爱情禁不住考验?天大的笑话!打从一开始,他就是有计画在接近我,而年少无知的我,直到死了,也没发现。
「你到底是谁?能进出乾国皇宫地牢,还特意接近我,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厉声问道。
高树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大笑之后,他缓缓道:「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你跪下来求我,我就跟你说。」
「你特地进来牢中,不就是要跟我说这些的吗?我不求,你难道就不说了?」
阴森的冷笑再次爬上高树清秀的脸庞。
「我本是乾国的密探,奉命潜入齐渊王府,找出能威胁齐渊王的证据,胁迫他跟乾国合作。蛰伏多年未果,却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你这个突破口。
「你是齐渊王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只要征服了你,齐渊王只能言听计从。眼看就要成功,翰国的狗皇帝却凭一句话,硬生生将你许给了傲如云,破坏了我呕心沥血撒下的网!」高树越说越癲狂,口沫横飞。
「没关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能骗你带我去傲家,日后自然还有机会。你却在这时候开口说要跟我私奔,还说要去盗佈兵防守图,我还以为天都在帮我!有了佈兵防守图,齐渊王肯不肯合作都不再重要!到时候升官发财,我要什么有什么,再也不用当个看人眼色的奴婢了!
「但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一个涉世不深的闺阁丫头,哪里来这么深沉的心机?我高树聪明一世,却败在了急进!」
高树朝我一步步迈进,我双手被绑,脚上有銬,除了退后,别无他法。
他将我按在墙上,狠狠道:「现在终于拨乱反正,你又掉进我手里了!你猜猜,齐渊王那么宠爱你,会不会为了你叛国呢?」
我往高树脸上吐了口口水,不耻道:「我跟翰国,孰重孰轻,父王岂会拎不清?你这算盘,打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用手抹去脸上唾沫,高树贼笑道:「那又如何?起码今晚,我在你身上下过的功夫,能一笔一笔,从你身上讨回来!」说完,他将手伸向我。
我曲着身子奋力反抗,但双手被绑,我只能任由他将我的衣服一件件撕开。
难道无论我怎么选,结局都是一样的吗?
终归要落入他手中,任凭他鱼肉吗?
我愤怒,我不甘,凭藉着这点倔,硬是不愿落下半点泪。
上一世,在同样乾国的地牢中,我曾被狱卒们轮番凌辱过。
冰冷骯脏的地板,昏暗恶臭的空气,一桩桩恍如昨日。
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又为何要让我重生一次?
【不曾存在过的人】
在我万念俱灰时,牢门外传来了声音。
「四皇子殿下!」守在外面的狱卒道。
高树脸上的表情明显窘迫了起来,也停下了手上动作。
起身转向门口,高树恭敬道:「四皇子殿下!因何驾临此处?」
一个看起来大不了如风多少的小男孩斜眼望向高树,没好气道:「本王去哪,还需要向你交代?」
四皇子正在经歷变声期,但略为嘶哑的声线依旧藏不住他语气间的威迫感。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地牢之中,污秽骯脏,像殿下这般尊贵之人,不适合在此。」
将剑眉高高抬起,四皇子颇带威胁意味道:「把这里搞得污秽骯脏之人,不正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