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走。”他说完就走向了距离最近的蓝柱子,柱子上的门没有门板,只是个门洞,但在门洞之外,感觉不到任何的风。当达利安一步踏进门洞,走进柱子内也感觉不到风,可是有透明的光晕忽然出现,把他从头到脚包裹起来。
达利安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反抗的行为,下一刻,胶囊就被弹射了出去。
是在胶囊中的他,没感觉到任何的冲力,这里头十分平稳。胶囊一开始是朝上的,接着拐了个大弯,变成了平飞,透过透明的胶囊和蓝色风道,能看见下方的城市与乡村。
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胶囊又拐了个大弯,在下降的同时,开始减速。胶囊落在地上的瞬间,就被弹了出去。弹出立柱的胶囊在地上滚了两滚,彻底消失,达利安也落在了地面上——这种落地方式避免了大量胶囊落地后堵塞在一块儿。
达利安刚从地上站起来,先看见了正从天上降落的拉索露。达利安的第一反应还是笑了起来,毕竟那是奥尔啊……下一秒反应过来是拉索露的时候,笑容就变得有些苦涩了,让理智把涌上来的苦涩压下去实在是有些困难,达利安选择转移注意力。
不笑,就不苦了。
他看向四周,这里该是一处天军的停机坪——其实就是极其空旷的平地,因为目前天军还没有配置飞机,所以无需跑道,只是在地上能看到一些烧焦的痕迹,那是夜间指引飞艇降落,或飞行方向时,点的火。
一辆马车从远处狂奔过来,车还没停稳,就有诺顿的军官从上面跳了下来,一个狼人一个血族,三个人都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但军衔最高的一个已经是上校,最低的也是上尉了。一个狼人的胳膊是机械造物的义肢,是高档货,可不是普士顿国内的那些机械玩意儿能比的。
“先生!”“局长!”就算是狼人,也先看向了拉索露,后才看向了达利安,和波塞科尼的狼人,或是今天一块儿大转移的七万多狼人,态度完全不一样,他们是奥尔亲信中的亲信。
拉索露笑着迎向了几人,他每一个人都能叫出名字来,询问他们在军队的经历,并告诉每一个人他们家里人的情况。三个年轻人直接哭出来了,并且在拉索露的温柔攻势下,越哭越凶。
达利安:“……”
奥尔本人是绝对叫不出他们仨的名字的,最多觉得三个人眼熟,更不用说他们三人各自家里的情况。
拉索露在不熟悉奥尔的人面前,会完善奥尔的形象?或者说,他是在神化奥尔。
身后噼里啪啦地朝下落狼人,虽然有诺顿狼人把他们组织起来,而且这次停顿的时间不会长,但也需要安置,拉索露终于和三位青年军官说到了正事——他们救下来的男女和孩子,以及这些人的家人。他们都无法继续居住在自己的家乡了。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只是侮辱与唾弃,还有直接的殴打、杀害,甚至有人被殴打致死的。
“……他们当中有大多数是被强迫的。”年轻血族脸上还挂着眼泪,表情已经严肃愤恨起来了,“普士顿的士兵拿着枪顶到了家门口,不服从就全家被杀,他们又能怎么办?一些大卖国贼现在反而靠着手段,依然过着好日子。”
所谓的大卖国贼,就是贵族(大地主)和大商人们,他们的家产都在本地,到底是服务旧主还是服务新主对这些人来说差别不大。虽然也有财产被没收的,但大多数只要识时务,喂饱了来来回回的主子,他们依旧能保住自己的财产。真正无法抗拒命运洪流的,永远是中下阶层。
“愿意和我们一起走的,就一起走。诺顿和波塞科尼都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嗯!先生,我们知道!”他们充满信任地看着奥尔,因为从这些受害者的身上,他们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奥尔给了他们重新活下来,重新得到做人尊严的机会。他们相信,这些被救下来的人,也能走上光明的路。
三人暂时离开了,稍后更多的军官和士兵到来,他们也带来了补给,还有需要带走的人。
“平民不能走风道,他们很可能会被惊吓到,尤其还有很多孕妇。”
“不用担心。普通人类进去了就会进入睡眠状态,一路睡到下一个节点。”
达利安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说:“你要彻底成为奥尔,看来也是要彻底舍弃‘拉索露’。”
“你在担心我吗?”
“……”
“啊,我忘记了,又不小心向你提问了。你的奥尔,不是一直在渴望着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吗?他的愿望会实现的。”
“奥尔要的世界,不是纯粹美好的世界,他要是一个无神的,每个人都有无限可能性的世界。”
“神一直在那儿,这个世界总会有神,他不想做,我来做。”
达利安的拳头握起来了,可是他琥珀色的眼睛忽然一闪,拳头又松开了:“没有神。除去那些从其他宗教转过来,习惯性的把蓝天使当成信仰的人之外,真正和他交流过,了解过他,阅读过他书籍的人都知道。奥尔不是神,他是上司、导师、兄长,或父亲,他是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