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若无其事。
“对不起。”他垂眼,不敢去看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低声说道。
孟听雨反而一阵恍惚。
好像很久很久没听到他道歉了。
她依然笑着问他,“你是指哪件事?”
徐朝宗语气艰涩地道:“所有。”
“没关系。”孟听雨看着他,“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放下了。”
徐朝宗猛然抬起头凝视着她,瞳孔紧缩,似是非常介意她说“放下了”这句话,他盯了她几秒,眼睛像是被蛰了般,瑟缩逃开。
“真的没关系。”孟听雨想起什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还记得那一年燕市大暴雨吗?我一直都记着,那会儿我们在外面,回学校的公交都停了,也打不到车,我生理期不舒服,你背着我淌水走了好久。不止这一件,还有别的。所以,你知道我的,不用说对不起,没关系。”???
她在心里说,你当年为我做过的种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也许曾经怨你、怪你,但冲着当年的情谊,今时今日我绝不恨你。
徐朝宗浑浑噩噩回到了宿舍。
四人间的寝室, 有一张床空着,那是盛韬的位置,现在新的室友还没搬进来, 也因为如此, 殷明跟王远博会将一些杂物堆积到书桌跟床铺上, 偶尔看过去的时候,会有一种盛韬这个人其实还没离开的错觉。
徐朝宗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殷明从洗手间出来, 肩膀上搭着毛巾,见徐朝宗这般模样, 笑了声,调侃道:“徐朝宗,你怎么回事, 是不是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对不起韬哥, 搁这面壁思过呢?”
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们也都能察觉到徐朝宗的变化。
现在的徐朝宗比起大一时, 多了一股能让他们接近甚至调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