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修严一掌拍在他屁股上。
袁宁吃疼地龇了一下牙,张嘴往章修严耳朵上咬了一口, 然后把脑袋埋在章修严怀里闷笑出声:“大哥, 你是不是吃醋了?”察觉章修严耳根微微发红, 袁宁笑眯眯地往上面亲了一下又一下。
章修严很想再给袁宁屁股来几巴掌,可他知道袁宁这家伙永远没脸没皮的,根本不当这是教训, 反倒当成情趣来和他玩闹。
章修严把袁宁抱到床上,整个人跟着抵了上去,亲吻袁宁的脸颊。
这些天天天在县里的村子里跑,濮满被晒黑了一大截,袁宁却还是没怎么变。大概是因为有灵泉的滋养,紫外线对他的皮肤造不成什么伤害,亲起来还是那么白白软软的。
两个人在床上闹腾到半夜,直到袁宁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章修严才搂住他的腰闷声说:“是。”
袁宁脑袋停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章修严的意思。大哥这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呢!大哥吃醋了!
袁宁心里甜滋滋的,往章修严脸上吧唧一下,用力地亲了一口。他紧紧回抱章修严,把脑袋埋进章修严怀里,脸上高兴得红红的:“还以为大哥永远都有那么好的自制力,一点都不会在意!”
章修严亲了亲袁宁的发顶。
他当然会在意,只是他从小就喜欢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永远不会把话说出口。想要的不想要的、高兴的不高兴的,他都不会让别人知晓。
直到遇上袁宁。
袁宁永远坦荡又直接,高兴就开心地笑、喜欢就用力地拥抱、难过就伤心地哭,对袁宁来说,想要就是想要,难过就是难过,开怀就是开怀,绝对不会对他拐弯抹角。袁宁从来不怕他,还喜欢亲近他,如果察觉了他的难过,袁宁也会跟着难过。
细算起来,他教会袁宁的东西不少,袁宁教会他的东西也不少。
比如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
两个人挨在一起睡了一觉,修严出去晨练,索性去了灵泉那边,绕着小河跑圈。
在树人们的建议下,人参宝宝们栽了些针叶林,有些是观赏性比较强的,叶子略微青白,远远看去像是一团团含着青的雪;也有些是药用性或者食用性比较强的,远远看去挂着一树松果或者一树红艳艳的果子。
袁宁边拉着章修严沿着河岸的小路往前跑,边告诉章修严那都是什么树种。
这些新树种都耐寒,适合在北边种植,袁宁觉得特别有用的一部分已经分出去给罗元良和沈霁云那边去研究。
比起罗元良,沈霁云那边有更专业的医疗团队,能把植物的药用价值挖掘得更彻底。
这两年来袁宁一直挺爱和沈霁云合作。
章修严对沈霁云始终怀着警惕,但他相信袁宁的判断。
既然袁宁觉得沈霁云可以信任,那么给沈霁云信任也无妨。
提到了沈霁云,章修严顿了顿,免不了给袁宁说起另一边的情况:“听说表舅那边情况不太好。”
袁宁一怔:“怎么不好?”
章修严说:“那种组织没那么好掌控,最近有一部分人反噬,表舅好像受了伤。不过他命大,没有生命大碍。说来也巧,当时他还是被送到沈氏开在那边的私人医院里。”
袁宁说:“那样的生活实在太危险了。”
章修严沉着脸:“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择接手那些事,就该有面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章修严并不喜欢表舅莱安,更不喜欢表舅莱安背后暗藏的势力。
那种东西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你可以拿着它去砍人,但同时也要做好被它回砍一刀的心理准备!
袁宁安静下来。他免不了又想起第一次见到莱安时的情景,那时莱安的一言一行都像被严格调试过的机器,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统统像是精心设计的。
那时的莱安似乎很努力地模仿着正常人的行为模式,却始终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想法并以此来取乐,痛苦与挣扎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普通的生活对他而言太过平淡、毫无乐趣,所以他才选择那危机四伏、磨难重重的路?
可是那种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必须对身边每一个人怀有警惕的生活,真的能让人快乐吗?
袁宁始终无法理解。
袁宁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转头和章修严说起濮满的事。昨晚章修严突然回来,两个人直接亲到了床上,他没有煞风景地和章修严聊濮满的疑惑。现在他们晨练也快结束了,袁宁才和章修严濮满大半夜敲他房门的原因。
袁宁说:“这小孩不错,够聪明,肯吃苦,也有自己的想法。”
章修严抬手揉了揉袁宁的脑袋。
袁宁一愣,抬眼看向章修严。
章修严注视着袁宁渐渐褪去青涩的脸庞。他说:“我总觉得你还是那个爱抱着我脖子哭的小结巴,”章修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