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芒种议论别人头头是道的,到了自己就麻爪了。
她低着头,在范文欣的一再追问之下才开口说了说怎么回事。
范文欣还当什么事儿呢,道:“他不碰你你不会主动一点?我跟你说,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浑身上下只有嘴巴最硬,听我的,直接上,别跟他哔哔……”
说着,范文欣跟沈芒种传授了一系列怎么掌握主动权,怎么拿下男人的法子。
直听得沈芒种晕晕乎乎云里雾里。
她臊得不行,骂了一句文欣姐你个女土匪,一跺脚捂着脸跑了。
安六合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她忙着围观她家周旅长带孩子打雪仗呢。
看那一大三小在雪地里撒欢,她那嘴角就止不住地上翘,满心都写着欢喜。
这会儿见沈芒种落荒而逃,还挺纳闷的,折回来问了问范文欣,一听她的高见,安六合也耳根子滚烫,骂道:“你还真是个土匪啊,强抢民男呢你这是!”
“那怕啥的,反正结婚了,到时候绳子一捆,腰带一扯,你看他老不老实。”范文欣无所谓地撇撇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那张临渊也不知道矫情什么,婚都结了还守的哪门子身。
安六合听不下去了,躲到一边去看孩子玩。
结果刚走过去,斜对面的吕冲就搓了一个雪团子扔了过来,原本是想扔她身后的二虎的,结果准头太差,直接砸安六合领口来了。
一时间冰冰凉凉的雪花四散落下,直往她脖子里面钻。
她嘶了一声,调头准备回家收拾收拾,刚走两步,就听吕冲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哭道:“对不起周叔叔,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你饶我了吧,求求你了别告诉我爸。”
周中擎哪里肯放过他,不揍他一顿都是轻的。
开什么玩笑,平时闹一闹也就算了,可他媳妇怀着孩子呢,要是砸出个好歹算谁的?
气得他一手扯着吕冲的衣领子,一手在地上抄起一团雪,搓吧搓吧全?????给他塞领口里去了,还不准他抖出来,硬是让他扛到雪团子全部化成了水,这才将他丢在了地上。
转身招呼了一声家里的三个小兔崽子,周中擎喊道:“快点快点,回去给你们妈烤衣服。”
他这一走,吕冲才敢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跑回去找他爸爸哭,结果他爸忙着亲嘴儿呢,摔上房间门,继续搂着怀里的小媳妇狗啃。
吕冲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个破碎的家,再看看他那个只顾着泡女人的爸,头也不回地跑去了岛西,找他妈告状去了。
不一会,邹宁手里提着一桶雪水,一脚踹开了房间门,兜头盖脸,浇了吕国豪和那女人一身:“我让你整天就知道泡女人,我让你泡个够!”
吕国豪正滋润着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桶雪水浇得浑身打颤,气得他披上衣服要跟邹宁算账。
邹宁却已经领着孩子跑了,还在门口又泼了几桶水,叫吕国豪追出去哐当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半天没能爬起来。
后来还是他家吕冰瞧着情形不对,赶紧去找了医疗兵过来。
晚上大院的军官都去看望吕国豪,周中擎却没有露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纳闷呢,诸葛鸣去而复返了。
带来了一个叫吕国豪懊悔不跌的消息:周中擎已经在跟上头打申请了。
现在摆在吕国豪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滚蛋,要么降级。
吕国豪当然不能滚蛋,只能咬牙接受降级,他看着跟在人群后头往外走的楚钧山,直恨得牙痒痒。
他就知道,这个周中擎把楚钧山要过来就没安好心!
楚钧山走在最后面,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他猛地回头,对上吕国豪那怨恨的目光,直接调头,抬手就给了他一拳头。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你可就错了。自己作死别怪别人容不下你!我劝你老实点,不然不用等老周动手,我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废了你。”楚钧山说着,坏笑着掏出一把刀子,在他大腿根那里比划了一下。
吓得吕国豪一个哆嗦,再也没敢有别的想法。
大年三十这天,上头的处理意见下来了,吕国豪降级,去火炮营磨炼磨炼。
但升上来的却不是楚钧山,而是另外一个人。
在他怀里撒个娇(三更)
年关近了, 大雪时下时停,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放晴。
孩子们早就放假了,大院里整天吵吵闹闹的, 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
安六合害喜害得厉害, 每天硬撑着去政府那边点个卯,随便处理几分文件, 再去研究所把自己捣鼓出来的一些变异小麦交给邓肯观察, 剩下的时候,她都在吐,不是在吐, 就是在犯困。
苏继善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她又在那捂着嗓子半死不活的, 劝她回去休息吧。
安六合实在是不好意思, 坚持要到最后一天再说。
苏继善拿她没辙, 干脆叫人把周中擎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