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擎却死活不肯,捂着被子,像个被欺负的良家夫男,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算了算了,以前没有老婆也过来了。”
这下是真的要做和尚了,他家这座钟宝贝着呢,撞不得的。
他倒是紧急刹车克制住了,可安六合不舒服了,她气呼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说话。
周中擎只得赔笑脸:“都做市长的人了,羞不羞啊你。”
“边儿去!谁叫你惹我,撩起火来又装圣人了,我懒得搭理你!”安六合气死了,本来睡得好好的,是他非要起来研究别的法子。
研究完了还没实践就喊停,那他研究个什么劲儿。
她搡开肩膀上的手,就是不肯转过去,不行,气死了,越想越气,感觉被耍了。
周中擎见她不肯转过来,干脆坐了起来,起身跨到里面,厚颜无耻地面对着她。
安六合见他耍赖皮,二话不说又转过去。
周中擎再起来,再跟过来。
几次三番之后,安六合彻底服了,她猛地坐起来,把他摁在床上:“你干嘛?那么大一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故意勾引我是吧?”
“冤枉,我不搂着你睡浑身难受。”周中擎嬉皮笑脸的把人搂在怀里,终于,怀里的小媳妇不再挣扎了,匍匐在他胸口,叹了口气。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说得对,我都是当市长的人了,工资都比你多了,我才不要小心眼子跟你一般见识,哼。”安六合说着不计较了,却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逗得他哈哈大笑,一晚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是蕾蕾生日,夫妻俩都请了假,给蕾蕾热热闹闹地办了个周岁宴。
安家的亲眷能来的都来了,大院这边跟周中擎关系好的将士也来了些,院子里坐了十桌,热闹非凡。
抓周的时候,蕾蕾看着面前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居然两只手一起,抓的都是吃的。
众人哈哈大笑,宾主尽欢,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没被请过来的叶春梅。
她在家里等了一天,直到岛东响起了爆竹声,她都没能等到有人来邀请她,她气死了。
红着眼睛看着跟拖拉机较劲的小儿子:“天朗啊,他们也没有邀请你们两个吗?”
“嗯。邀请了干啥?好端端的,你又来劲了,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们叫你来是让你盯着范敏的,不是让你来哭的。你要是做不到,趁早回去,别再这添乱。”天朗最近脾气有点大,为着秋收,他这个修机械的可没少受气。
以前别人还会看在他是安六合前小叔子的份上给几分面子,可时间久了,大家发现安六合跟他们兄弟俩基本上没有人情往来了,慢慢的,态度也就轻慢懈怠了起来。
送机器过来的时候,跟喊叫花子似的,对他的称呼都是,嘿,喂,那个谁,修拖拉机的。
偶尔有两个称呼不一样的,喊的却是天晴家兄弟,或者,你是天晴还是天朗。
这都什么玩意儿,他不是单独的一个人吗?
他没有名字吗?
他凭本事吃饭,凭什么得不到尊重?
他不服气,最近修理机器的时候故意拖拉了几天。
导致有些生产队的农活受到了影响,又来找他闹,他才没有这个耐心陪他们闹,关上门直接闭门谢客。
这会儿他妈又哭,他根本受不了,说话都带着刺儿。
叶春梅被他这么一吼,顿时消停了。
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委屈啊,她起身,唉声叹气做饭去了。
正伤心呢,天晴拿着钥匙开了门,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问道:“我看烟囱里在冒烟,怎么,咱妈在做饭?”
“嗯。”天朗拧螺丝呢,一手机油,说话头都没抬。
天晴赶紧喊了一声:“妈,嫂子叫人送了饭菜过来,你别忙活了,来吃吧。”
“呦,我是见不得人吗,自己孙女办周岁都不能去?”叶春梅更来气了,不喊她她气,给她送吃的她还气。
天晴赔着笑脸哄道:“行了妈,你得考虑人周中擎的感受,孩子毕竟是我们老雷家的,我们总在孩子面前晃悠像个什么。回头他辛苦一场,孩子养了却跟他不亲,那他就不可怜吗?”
“就你好心,就你知道替别人着想?他怎么不为我想想?我来都来了,至今没见着我孙女孙子一面,像话吗?”叶春梅气死了,一口都不想吃。
见天晴还在锲而不舍地给那个周中擎说好话,气得她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嘭的一声把门摔上,小老太太脾气见长。
天晴无奈地坐在旁边的石登上,把饭菜在石桌上一一摆开:“别弄了天朗,来吃吧。”
天朗没理他,手头的忙完才洗了手坐下,拿起筷子,单刀直入:“骗谁呢,是你自己做的吧?”
天晴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有嘴硬,夹了一筷子肉给他:“我叫周聪教我的,你尝尝。”
“何必呢,这样她反而更生气了,反正都是生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