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丈夫的自然寝食难安。
他站在温泉池旁,动了进光柱试试的心思,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修为太差了,如今押运队的距离有点远了,所以才联系不上了,既然这样,那就找光柱加强一下。
可他还没跳下去,手上的九叶菩提便有了动静。
一道令他朝思暮想的投影出现在了面前袅袅氤氲的水汽上。
他忽然喜极而泣:“老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路上出了点状况,总之,现在一切都好。”安六合赶紧安慰了一下。
周中擎红着眼睛,恨不能扑到那投影上抱住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安六合也噙着泪光,她男人瘦了,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圈,胡子也没刮,邋里邋遢的已经不像个人样子了。
她很是心疼,叫他赶紧回去好好睡个觉。
周中擎不依,非要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只能简短地概括了一下,周中擎听罢,忽然雷霆震怒:“什么?奸细在岛西?我这就去查!我要他生不如死!”
光与火之舞(二更)
安六合从没见过周中擎气成这个样子, 他一拳砸在了山洞的墙壁上,试图用钻心的疼痛浇灭心中汹涌的杀意。
可他还是太生气了,肉体的疼痛并不能压制他盛怒之下暴涨的戾气, 他直接中断了联络, 直奔岛西,找孔庆详严查到底。
岛西人心惶惶, 人人自危, 安六合这边也没敢掉以轻心,等大家吃完饭,便赶紧回到车上, 继续向着西边进发。
安六合问了问后续事件的处理,范文欣告诉她, 北京军区驻山西的某个师级部队已经把事情接管过去了, 事发地方圆二百多里都成了军事管制区, 上级单位要对那附近残余的黑恶势力进行一个全面的扫荡。
那安六合就不懂了:“既然有人接管了, 老楚怎么还是盯着外头?”
“他这叫有备无患。”华长征拍了拍楚钧山的肩膀, 却被楚钧山一枪托砸了过来, 赶紧矮下身子躲了过去。
华长征哭笑不得:“看到了吧,他轮岗的时候, 不准任何人打扰他,这人就是个老古板。”
老古板楚钧山对这个评价没有意见, 他也不反驳,依旧沉默地警戒着。
直到车队彻底离开了山西境内,一行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到了陕西省的延安境内,没想到路口等着一队人, 全部荷枪实弹, 全神戒备。
领队的是兰州军区某步兵旅的旅长李制夷, 这位军官年纪有些大了,看着五十多岁的样子,往路边一站,就像是一株饱经风霜的大树。
他在路口将车队拦下,让车队出示介绍信,一看果然是东边来的救荒物资押运队,便行了个军礼,直接放行了。
赵精忠在前面下了车,折回来问了问他什么情况,一路上过来,可没见到像陕西这么严阵以待的阵仗。
李制夷看了眼赵精忠的肩章,毕恭毕敬地用陕北口音回道:“报告首长,接上级指示,为防止贼寇流窜至俺们这边,各处省界交汇要道必须严查过往人员。另外,俺们陕西也准备了一批救荒粮,在延安城里等着呢,请首长们尽快与俺们的人汇合,一起上路。”
赵精忠明白了,看来消息传得挺快,想来是首都那边直接下了命令了,也就是说,这次山西和河南的相关领导要被追责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情是在他们地界上出的,不找他们找谁。
赵精忠上了车来,指挥车队继续进发,在延安城里果然看到了守在大路上的押运队,两支队伍汇合,凝聚成一条长龙,绵延出好几里路,呼啸着往宁夏和甘肃开去。
这两个省份不比陕西夏粮收成好,所以并没有派出救荒队支援新疆,不过快出甘肃省界的时候,却看到了等在前头路口的另外几支救荒队,不用问,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四川、两湖地区以及江西来的。
这四个省份今年既没有受到洪灾的影响也没有□□旱和虫灾光顾,收成好着呢,现在同胞有难,他们自然义不容辞,这么一来,救荒粮的押运队又再次延伸出去几公里。
一时间,竟是前看不到头后望不到尾了。
出了甘肃刚到新疆境内,就看到前面缓缓行走着一支牦牛的队伍,原来是青海支援给新疆的牲畜,队伍里还有些羊羔,几车的青稞酒,风干了的牦牛肉等等。
这么一来,几个省份的队伍便全部到齐,夜里停在哈密的双峰山附近休息,赵精忠清点了一下来自七个省的队伍,居然将近一千五百号人呢。
他被华夏民族自古以来的精神而深深地震撼到了,这个精神就叫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篝火升起来的时候,哈密的地方政府收到了消息,市政府和乌鲁木齐军区驻哈密的某只步兵师都来了人,生怕怠慢了全国各处来的同胞,干脆陪着大家伙在篝火前跳起了热情的舞蹈。
安六合从车里下来,看着面前明显有着西域长相的人们,听着陌生的言语,由衷地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