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起来我就都给洗了。”周中擎今天在外面忙,回来又要应酬,确实没顾上。
安六合自己也没顾上,在实验室折腾了一天,回来后把月经带都泡在了盆里,藏在了床后面放马桶的地方。
没想到又被周中擎看到了。
她也没跟他争,只想着明天自己早点起来洗了就是,便点点头:“嗯,好多了。”
两人又谈了谈对李少将的看法,这才睡去了。
两人的意见一致:李少将是个黑白分明的老前辈,以后跟她相处,顺心而为就好。
老人家不喜欢那些花花肠子,也不喜欢勾心斗角,她喜欢干实事的人,脚踏实地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一早,安六合果然早早醒来,她刚把一盆月经带端出去,周中擎就下床了。
他见安六合要去打井水,赶紧把盆从她手里抢了回来:“九州反复叮嘱,这几天你不能碰凉水,怎么不听呢?你去做饭,这边我来。”
安六合拗不过他,最后只好做饭去了。
早饭煮了一锅玉米糊糊粥,又在粥里卧了四枚鸡蛋,至于她自己,没胃口,就想喝粥。
周中擎见她不肯吃鸡蛋,非要把自己的那一枚夹成两半,最后愣是当着三个孩子的面,强行喂给了她。
连蕾蕾都抗议了起来:“妈妈,蛋蛋,吃。”
安六合臊得无地自容,只得张嘴把蛋吃了。
刚吃完,九州就精神抖擞地过来了,一看就是遇到好事了。
安六合好奇问了问,九州给她比了个三根手指头。
安六合乐了:“赚钱了?赚的谁的啊。”
“张临渊呗,他那药一副也就十块钱的本钱,我问他要了三十,他居然很痛快地给我了。我问他,你不怕被我宰吗?嘿,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去医院还要收挂号费呢,加上我每次都亲自给他熬好了,收三十不亏啊。其实确实不亏,他那一副药能吃三天,算下来一天也就十块钱,相当于我给他做牛做马地熬药,一天也就赚个六块多,也不算很黑心吧。”九州说着,又开始生炉子给安六合熬药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对岛西的百姓可别这样。”
“放心吧姐,我给他们用的都是最便宜最实惠的药,每副药我就赚个辛苦钱。比如这治疗腹泻的,一副药两块钱,成本就一块八毛了。再比如那治疗咳嗽的,一副药三块钱,成本就两块七毛了。我也就是在岛东宰了个张临渊嘛,哈哈。”
“行,你有数就好。”安六合放心了,毕竟张临渊这属于全程包给九州来处理了,熬药煎药再亲自给他送过去,确实比一般的看诊周到和辛苦。
她也就没说什么。
今天九月一号了,学校那边都要开学了,所以她叮嘱了九州一下,她把小杰带大院办的托儿班去了,蕾蕾也准备送去育儿班。
不过没等她把蕾蕾带走,刘冬妮就强忍着孕吐过来把蕾蕾抢到了身边,还理直气壮:“不行,育儿班孩子多多啊,要是育儿班的老师忙不过来怎么办?你把蕾蕾送过去我坚决不答应,这可是我儿媳妇,我自己带,不用你管。”
安六合无奈,想到刘冬妮家三个小子都去上学了,也就没跟她争,最后只留下了英招在家里陪着九州。
九州一看,都走了?干脆也不留下来了,趁着药材还没上炉子开熬,收拾收拾,带着英招去了岛西。
他这几天不在,看病的都要排成长龙了。
他便找了个背篓把英招背在肩上,悠哉悠哉,循脉问诊去了。
路峰过来一看,这个九州真是的,不来还好,一来就占了大半个院子,卫生站里十个有九个都是来找他看病的。
倒显得路峰这个正经医科大毕业的成了个半吊子了。
路峰无奈,一边指挥学徒的临时护工给腹泻的人补充生理盐水,一边挤兑九州:“我说,你连行医的资质都没有,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烦人了?”
九州也挤兑他:“那你更得反省一下你自己了,我连资质都没有,别人却愿意找我看病而不是找你,说明你这西医不行啊。”
“你!”路峰气了个半死,两人很快为了中医好还是西医好吵了起来。
叫路过的沈芒种听了,特地进来看了眼,听完这表兄弟俩互相拆台的是非,沈芒种乐得不行,一蹦一跳去找安六合。
安六合刚好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看到沈芒种过来很是高兴。
她招了招手:“芒种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沈芒种走近一看,确实糊涂了:“姐,这是芦荟吗?”
“不算哦。”安六合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满是欣喜地看着盆中的植株。
沈芒种俯身,伸手摸了摸:“肉乎乎的,看这叶子确实像是芦荟,可它怎么长在了莲叶上面啊?”
“我瞎捣鼓的,你看看,这是它开的花,这是它在水下结的果。”安六合扒开莲叶,露出水面下的果实。
她大方地摘了一颗,剥了皮给沈芒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