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帕子洗了,全都黏糊糊的,到时候当着家里人的面再收拾多难为情啊。”
“我洗,你歇着。”周中擎看了看时间,还早,才五点半,他媳妇真是劳碌惯了,一点都不懂得享受人生。
他们可是新婚,赖床是天经地义的。
安六合不跟他争:“那我去做饭。”
“别做了,今天随便吃点,我探亲假就剩最后一天了,你要不让我再偷偷懒,短时间内可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周中擎今天有点孩子气,说什么也要安六合回到床上去。
安六合拗不过他,只好听话躺下了。
不一会院子里响起打水的声音,洗完的脏水被泼到泥巴地上,男人甩动衣料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踏实感。
安六合居然就这么听着听着,睡着了。
嘴角上扬,像是盛满了蜜糖的蜜缸,看一眼都是甜的。
周中擎没开院门,还不客气地把堂屋门也插上了。
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搂着他老婆睡一上午也是好的。
这么一来,邓肯他们早起去干活的时候,自然看到隔壁没开门,而住在前面那排的路峰,自然也在经过门前时看到紧闭的大门。
周中擎在用他的方式宣誓他的主权,他一个人的媳妇,他的老婆,他的安六合。
他单手撑着脑袋,右手虚压在安六合腰上,有种野猫护食的感觉。
护着护着,自己也睡着了。
后来胳膊实在是亚麻了,脑袋一点,跟安六合磕在了一起,这才醒了。
周中擎刚准备给安六合揉揉,就看到怀里的女人不安地动了动,随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臂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心口,这才踏实地继续睡了。
不一会就传来轻柔的呼吸声。
温热的气流一下一下吹打在周中擎的心口,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再上扬。
右手不老实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手背贴在她姣好的面庞上,勾勒着动人心魄的轮廓,嘴巴动得比脑子还快,发出一声由衷的赞美:“老婆,你真好看。”
睡梦中的安六合并不知情,依旧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酣眠。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中午路峰借口回家拿东西走门口看了眼,发现别轲正靠在门口打哈欠,好奇问了声:“别营长,你在这等人呢?我表姐不在家吧,要不你等会再来?”
“在啊,怎么不在?我刚还听见她说要喝水,我们团长赶紧出来给他烧了一锅开水用井水凉了送屋里去了。”别轲来了好一会了,没忍心打扰这对新婚夫妻。
他这无心的一句话,惹得路峰心中酸涩难忍,强颜欢笑地说了声:“周团长对我姐真好。”
别轲非常认同这句话,点头道:“那是必须的,我们团长最会疼人了。咱们这些大老粗,谁能记住手下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可他都记得。有次炊事班来了个新厨子,不知道咱这有个小子山药过敏,我们团长拉练拉到一半想起来这个事,赶紧跑回去叮嘱了一下,幸亏他去的及时,不然那小子恐怕要吃出个好歹来。”
“这可比当妈的还贴心呢。”路峰言不由心地夸了一句。
夸完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他想到法子给周中擎使绊子了。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周中擎,等安六合彻底睡醒了,才打开了堂屋门,搂着她出来洗脸。
洗脸水都是他给打好的,别轲站在篱笆那里瞅了一眼,立马被这两口子恩爱的样子羡慕到了。
他没好意思打扰人家,还是安六合先注意到了他,喊道:“别营长,有事进来说。”
周中擎这才抬头看了眼,走过去开了门。
别轲就站在门口把来意说了说:“团长,上次让你帮我说媒,你是不是忘了?”
“没忘,这不是事赶事,都堆一起了吗,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怎么,你小子等不及了?”周中擎当然记着这事呢,他自己安定下来了,也不能看着手下的兄弟们打光棍啊。
别轲一听,松了口气:“没忘就好。也不是等不及了,就是最近总看到七星,心里有点痒痒的,就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态度。我家的情况你尽管跟嫂子说清楚,什么都不要瞒着,我等你的消息。”
别轲倒是心直口快,说完就走了。
安六合洗完脸过来问了问,应道:“他俩这么说是旗鼓相当了?都是白白担了个结婚的名头,其实都没有圆房。”
“嗯,别轲不是乱来的人,你放心,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经历,也绝对没有沾染什么失足妇女,我的手下都是洁身自好的人,这点你一定要跟咱妈好好说清楚了。”周中擎怕别轲年纪大了被人挑嘴,所以特地提了一下洁身自好的大原则。
安六合笑着点头:“那干脆一起去找爸妈哥嫂吧,你去把别轲叫回来,一起。”
“行。”周中擎追了出去,好在别轲走得不远,不一会就追上了。
两人一起等安六合换了身衣服,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