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一辈的惯性思维,在他这里碰了钉子。
这样也好,她可以好好劝劝婆婆,不用再挖空心思去巴结去攀亲戚了。
不过,跟老人家还是不能说得太直白,老人家理解不了。
安六合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张营长到底是你的表侄儿,照顾长辈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妈,人家刚升上来,不知道多少竞争对手盯着呢,要是真拿了百姓的东西,到时候被举报上去,不就全完了?”
“真的吗?他只是不想被举报?不是不想照顾我们?”叶春梅果然想岔了。
在他们这一辈的思维里面,攀亲戚攀关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人家不肯收就是不想认这个亲戚。
安六合只得拿部队的纪律来说事,好歹是把叶春梅劝住了。
叶春梅听她说下午要回陆地上去,还怪不放心的:“你可得早点回来,蕾蕾这孩子,每次太阳一下山就只认你一个人,可不能回来晚了让孩子在岛上哭啊。万一那深山老林里头有什么凶狠的野兽,可不得了。”
“放心吧妈,我一定会早点赶回来的。这咸鱼和腊肉你看着收好,别叫船上带来的猫给偷了。我走了。”安六合没啥好收拾的,就这么空着双手上了船。
简易的码头已经搭好了,这次坐的还是渔船,一上船就是浓烈的鱼腥味儿。
安六合赶紧含了片薄荷叶子在嘴里,没想到,却被白焰生发现了。
他这个膀大腰圆的北方汉子,捂着口鼻,要吐不吐地在那喘气。
似乎是捕捉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薄荷气息,他强压着翻涌的酸水,扶着船舷一步两步艰难地往她这边走来:“你身上带药了?我闻着好像会舒服一点,可以给我一点吗?我有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