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才知道怕了,惊慌失措地喊,“不是我们要欺负你媳妇,是她自愿的!”
“对,是她勾引我们的!”
“你才回来吧!她都跟我们好一年了,村里人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
符阴一脚一个将他们踢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关上门,他转身,冷眼看着这个抱着孩子、衣裳凌乱满脸泪痕的女人。
“你凭什么这么看我?”良久的沉默后,女人忽然爆发了,“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可你以为我想吗?你离开那么久,打仗打得那么久,到处都有人饿死,你以为我是怎么带着孩子活下来的?”
符阴:“李、我不是有寄钱回来?”
女人冷笑:“你寄的那点钱管什么用?连赋税都不够!”
符阴沉默片刻,忽然几步过去,将孩子从她怀里抱出来。
女人一下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符阴看了眼他拎进来的猎物,“把那东西料理干净,烧好吃饱,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女人呆了一下,不敢相信又忍不住怀着期盼,“你,你是什么意思?”
符阴:“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女人顿了顿,忽然捂住嘴巴蹲了下去,眼泪却越流越凶,良久,她才脱力一般仰头看他,“你……不怪我?”
符阴沉默一瞬,才道:“我没资格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符阴说没资格怪她,一是因为他不是原主,并没有资格责怪别人的妻子;二是因为他觉得原主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也没有资格怪她。
ps:平襄王造反虽然才没多久,但是在此之前,他一直跟其他国家打仗防卫边疆,其实打仗已经很多年了。
轰隆!雷声炸响, 姜氏猛然睁开眼睛。
她眼中没有分毫睡意,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是看向躺在床铺里侧的孩子。
好在两岁的娃娃睡眠重,被炸雷一惊, 也只是哼唧了一声,很快又睡熟过去。
姜氏松了口气, 她摸索着起身下床。
外边还在下雨, 很大的雨, 如果还是以前的茅草屋,姜氏一定会整夜担心家里漏雨或是哪片茅草又被掀飞了出去,可他们现在住的是砖瓦房, 又大又敞亮的砖瓦房。
这房子里有结实的家具, 漂亮的陶瓷碗碟, 有她以前一直想要的梳妆台,床下的箱子里, 还藏了许多窜铜子以及十几两现银……
不用再去外边作践自己,不用再担心孩子下一顿没着落, 不用忍受村子里的流言蜚语……按理说, 姜氏应该满足了, 幸福了。
可是她的心里却不安定, 就跟这屋外的狂风暴雨一样, 吹得她时时刻刻惶惶不安, 仿佛有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只要她稍一松懈,就会冲上来将她和孩子一起咬碎!
哐当一声,外边的院门开了。
姜氏吓了一跳。她悄悄将窗户支开一条缝,在闪电照亮天地的一瞬间, 她看见那个男人披着斗篷,从外边一步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只猎物,那上面的血被雨水冲开,一团团红色淌进雨水里,冲得整个院子都像是在流血。
心脏砰砰砰直跳,姜氏一下关上了窗户。她蹲下身,从床下找出一把匕首塞进怀里,而后点燃一盏灯,捧在手里,装作若无其事地出去迎接那个男人。
灯火摇晃,照出男人一张透着冷意的脸庞。
“怎么还没睡?”男人随意将猎物往灶房一扔,啪的一声,那猎物摔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朝着堂屋的方向,仿佛就在看着她。
姜氏心里一紧,强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一直等着。”
“哦。”男人不置可否,脱下湿漉漉的斗篷挂在屋门口。
姜氏一直远远站着,嘴上热络,却不上前帮忙。
烛火摇晃中,她目光瞥过另一间屋子,看见那里头的桌上摆了一个个玉器摆件,无一例外,全是仕女雕像,都是这个男人一个个做出来的。
姜氏只瞥了一眼,又很快将目光转过来,却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只盯着他的鼻子瞧,“你今晚还是在东厢房睡吗?”
男人伸手一拂沾在身上的水珠,随意道:“怎么,怕我在你那里过夜?”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照得姜氏面色一片惨白。她一下按住怀里稍稍凸起的冷硬匕首,面上的笑容僵硬得仿佛一具尸体,“你怎么,这样想,你是我丈夫……”
“是么?”男人忽然转过脸直直盯着她,“你看我这样,像你丈夫吗?”昏暗的烛火中,他脸上咧开了一个白森森的笑,两颊的肉像是融化的蜡烛往下滴落。
“啊!”
姜氏猛地挺身坐起,她气喘吁吁惶然四顾,发现自己还在西厢房里,身边是她的儿子,原来刚刚只是个梦!
轰隆一下,雷声炸响,跟着是瓢泼大雨狂风大作。
呆呆盯着被风雨打得啪啪作响的窗户,姜氏惊魂未定,在几乎不能视物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