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他先是人家的丈夫。”乔瑾铭看着她眼底的执迷不悟,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加现实,“云岩镇上的衙门里有记簿,十二年前他们就已经成亲了,你可知大周这重妻之罪。”
“不知者无罪。”云珠梗着脖子反驳,“我并不知道他当时已经成了亲。”
乔瑾铭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那你现在知道了。”
云珠神情一滞,一抹怨愤,“大哥你觉得小九他们是真心想帮人的么,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好过罢了,定王妃和唐礼毫无瓜葛,和那苏合香和从不相识,他们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人找回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让我不好过。”
她还能迁怒谁呢,除了小九夫妻二人,云珠也想不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这件事我问过定王妃,她说是替祁家大小姐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你既然对云殊这么熟悉,应该知道祁家小姐和他们的关系很好。”
云珠冷哼了声,“定王妃来兆京的时候那祁家小姐早就已经过世两年了,她又是从何得知有未完成的心愿这回事,大哥,这件事难道父皇和你都不想想其中的缘由么,小九他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今日是我,明日就不知道是谁了,难道任由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云珠这番话不无道理,外人看来,定王爷和定王妃就是在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自家人不帮,偏要声张什么正义,难道不是一个笑话。
乔瑾铭的反应比云珠想的来的淡,云珠另有所指道,“大哥,你别忘了当年那方昭仪是怎么害死岚妃的,你对小九这么好,我也没见得他有做什么回报的事,,有其母必有其子,大哥才要小心。”
她非善类,定王妃夫妇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云珠是恨透了他们,若不是他们,父皇和大哥,还有母后,怎么会做出这儿样的决定。
乔瑾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有一件事儿他是信了云珠所说,一旦她回去大公主府,必不会就这么算了。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快四更天了,乔瑾铭要去早朝,云珠又坐在那儿,开始思量起要早点出宫,而这头兆京城外几十里路远的一个小镇上,也是四更天的时辰,天还灰蒙蒙的,云殊带着苏合香和云灵出了客栈,后面跟着谢满月和乔瑾瑜。
备足了干粮,一路送出了小镇,快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河畔,谢满月下了马车看着苏合香,“本想着你们可以回桃花庵,但是现下的情形,那里是不能呆了,你们往南,寻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安家落户,大公主不会找到你们。”
“那你们。”云殊看着谢满月,那一种熟悉感挥之不去,“依大公主的脾气,我们走了,她会捏着你们不放。”
“她要捏着就捏着呗,只要你们走了,兆京的消息传来了,大公主驸马就是已死之身。”谢满月笑笑,“你们走的远远的,不要回来了,我和王爷就不往下送你们,到时候怕让人沿路打听到。”
谢满月拿出一个箱子给他们,“这儿有一些盘缠,你守着,寻找好地方住下来了记得给我送信,若是还酿桃花酒,每年可得给我寄一些过来。”
苏合香走过来轻轻的抱了抱谢满月,“谢谢你,你和阿玥一样,都是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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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以为报,三言两语说不清的,不如什么都不说,各自放在心里就好。
目送了他们离开,谢满月没有急着上马车,而是走到了河畔旁的树下,抬眼看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转身看乔瑾瑜,“真的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乔瑾瑜走过来,站在她的左侧,稍微靠前些护住她,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疑问,“没有。”
谢满月瞪了他一眼,也是被他给折服的没脾气,好歹问一下啊,问一下她才能说。
意会过来她的意思,乔瑾瑜配合的问,“关于大公主的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桃花庵没有出事前,她曾经有数次拦截过云殊,云殊待她疏远有礼,她得寸进尺。”谢满月说着,微微一怔,“到的时候明明人已经死了,身体都凉透,怎么还能救活,那儿满地都是血。”
是了,她为什么会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人是她赶到之后埋的,她能这么及时的赶到也是因为听闻有山贼洗劫山脚下的村子,怕他们出事,赶着过去。
可饶是如此,那时候距离山贼洗劫也已经过去小半天,确定没有呼吸,脸色都发青了的,怎么还能救活?
谢满月没有接着往下说,蓦地抬头看乔瑾瑜,“我能确定,当时云殊是真的死了,否则我否则祁姐姐也不会埋了他。”
死透了的,呼吸都没了,还请什么大夫过来瞧呢。
乔瑾瑜搂住她,谢满月还在继续往下想,“这样的话,就算是神医也救不活了,为什么大公主带走云殊后,能把他救活。”算一算这时间前后,她埋下云殊没都久就应该被掉包了,可上下山都没有看到人,他们是何时在的。
“也许,在你之前她的人就已经在了,这世上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