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睡出来的?”
说完,还挑衅般地挺起了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
宋知渺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了他的胸膛上,指尖触及一片带着湿濡热意的坚实,与她印象中胞弟排骨般瘦弱的身形截然不同,还真是变化颇大。
但再瞧宋今晏一副得意洋洋孔雀开屏般的模样,又叫她忍不住回怼道:“一身臭汗,脏死了,就你这小身板,赶真正的男人还差远了。”
宋今晏并非小身板,他打小便生得身高腿长,以往仅是身上不长肉看着干瘦罢了,如今的确大有变化,正在朝着真正的成熟男人而成长,那蹿升的速度已是比过大多同龄人,甚至京中好多文弱的成年公子也不及他身形挺拔。
只是,赶有的人,的确差远了。
思绪间,似有什么早已远去许久的触感流入手心。
宋知渺不自然眨眼的一瞬,宋今晏却忽的凑近,皱起眉头直击重点:“哪个男人?你莫不是摸过谁人的胸膛?”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正经姑娘!”宋知渺反应极大地一巴掌拍在宋今晏胸膛上。
饶是少年身形还未完全成熟,却也仍是坚硬得叫她掌心一片辣疼。
她龇牙咧嘴收回手来,柔软的指腹轻柔掌心,还是不情不愿地承认道:“还真结实了不少,看不出你还挺刻苦。”
夜色为她遮掩了脸上不自然的红热和心虚的神色,宋今晏未过多注意,听宋知渺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扬了扬眉又得意起来:“那是自然,终有一日我会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守家卫国驰骋沙场,在此之前,就是不断磨练自己,不得松懈。”
意气风发的少年眸中含光,憧憬着自己的未来,胸腔热血沸腾。
宋知渺呆愣地看了他一瞬,冷不丁一盆冷水泼下来:“你还没打消这个念头呢,爹不会同意你参军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宋今晏斜眼看来,气急咬牙起了身,压低嗓音威胁她:“我自有打算,你敢和爹打小报告我就把你摸过男人胸膛的事告诉娘!”
宋知渺猛然瞪大了眼,她还以为这事揭过去了:“宋今晏!你别胡说八道!”
夜色中仅有少年笑得贼兮兮的侧脸和一路小跑着出了庭院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再看不见,宋知渺才无措地攥着裙身,低喃辩解着:“我是正经姑娘的,才没摸他呢。”
小半月时间过去,奇怪的梦境未再牵扰,日子也好似恢复了曾经的平静恬淡。
唯有京中愈传愈热的大消息激起她心中的波荡,出门在外总能听见有人议论。
若非这消息传得这般热烈,宋知渺当是不知常在边北的江妄,仅是传来回京的消息,竟能在城中引起这般轰动。
女儿家对此本就知之甚少,她只知前几年边北战事颇多,而后战事告捷逐渐太平下来,少有的边北战士英勇事迹,她也听得甚是乏味,自是不知那位名声大振的晋越王早已成了人们心中的大英雄。
江妄抵达京城这日,她被宁千暮一大早从被窝里捞起来,也仍被挡在了城门大道前围观的人群后。
不过宁千暮早有准备,带着她挤出水泄不通的人群中,绕过大道上了凭风轩的二楼雅间。
雅间窗户正对城门大道,虽是距离远了些,但居高临下便能将军队入城的景象尽收眼底。
宁千暮同她一起趴在窗边,轻声道:“这地方不错吧,好在我早早定下了这间雅间,不然怕是连晋越王的头发丝都瞧不见一根了。”
宋知渺侧头看她:“你想得还真周到,怎对此事这般上心,莫不是连你也早就仰慕晋越王了?”
也是近来江妄归京一事在城中引起轰动后,宋知渺才知晓原来他是这般出名,不仅男子对他敬仰崇拜,就连好些闺中女子提及江妄时也是一脸春色泛滥,仰慕江妄之人不在少数。
瞧着宋知渺故作镇定的小模样,显然是心中在意又想表现得自然随意,宁千暮不禁轻笑出声:“我自是相当敬佩这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谋略胆识的将领,但当然谈不上仰慕,你心心念念的小情郎,我怎会觊觎。”
宋知渺一惊,忙不迭就伸手去捂宁千暮的嘴:“千暮!你别瞎说,我不是同你解释过了,年少不懂事罢了,哪是什么小情郎,我与他什么都没有的!”
宋知渺时刻叮嘱自己不可受梦境影响自作多情,更不能因虚无缥缈的梦境对一个现实中明显对她冷漠寡淡的男子生出别样情愫,自是要将两人之间那点弯弯绕绕撇得一干二净的。
宁千暮却好似透过她那双澄澈的眼眸好似察觉了她掩藏深处的心绪,弯着眼逗弄她:“什么都没有怎还一早随我来此凑热闹,还打扮得这般好看。”
逗弄的目光流转在少女精致的面容和姣好的身形上,如此模样当是精心装扮过的美艳。
宋知渺脸上发热,却仍是梗着脖子执意解释道:“是你邀约我我才来的,我、我也没有怎么打扮,就是寻常装扮罢了,我出门向来是要捯饬一番的。”
这